沈霓裳垂了垂视线,心境蓦地五味陈杂。
看上去倒非常如鱼得水。
几分怔忡恍忽。
玛娅虽是羞红脸,但也笑意盈盈地望着沈霓裳,眼神等候。
与此同时,穆清揽住她的腰,从洞口的高处旋身缓缓而下,洞口的藤网中不知堆积了多少花瓣,跟着倾斜的藤蔓不住飘落,穆清应是成心放缓了落下的速率,借着头顶的星光月色,扭转的视野中,是令人目不暇接,下得仿佛没有绝顶的花瓣雨,触目所及,洋洋洒洒,缤纷动听,芳香沁人……
“你想出去么?”穆清反问他。
最后一句,蓦地酸楚。
沈霓裳低低一呼!
沈霓裳也跳累了,坐在一旁歇息。
或许只过了不久,但感受仿佛过了好久。
花瓣雨垂垂停歇,洞中一片温馨,穆清屏息凝神等了半晌,未有闻声沈霓裳说话,心中顿时腾起多少冲动。
孔祥同几个个头一样高大魁伟的伴兽族的年青男人在一处,一面跟着跳几步,偶尔再抽暇倒一口酒。
凌飞也提着酒囊没放,笑看这头。
穆清一把搂住她的腰,下一瞬,足尖一点,整小我就拔身而起朝着中间的山壁冲去,堪堪碰到山壁那一刹时,足尖再一点,身材又拔高几丈,朝劈面的山壁冲去,快到时,又是足尖一个在山壁上的借力,蓦地又腾起几丈!
同时另有无数五颜六色的花瓣带着沁入肺腑的各种芳香飘飘洒洒地落下!
还未发声扣问,下一刹时,就奇妙的气象就呈现了!
月色如水和顺,如银纯洁,星光迷离,花瓣轻柔飘落,仿佛没有绝顶,这一刹时,让人只觉置身幻觉。
火线仿佛另有流水的声响,也一样模糊不清楚。
沈霓裳梳头得还是未嫁的发式,一个是不风俗,二个是她只会梳着一种。
花花儿约莫吃饱了,躺在库尔丹的怀中非常舒畅舒畅的模样,听得库尔丹说话,它睁眼看了眼,一眼看到凌飞,它扭开脑袋,对上中间的穆清,奉迎地“吱”了声,得了穆清的一个笑后,又懒洋洋打了哈欠,这将头埋进库尔丹的怀中,只剩两只圆圆支棱起的耳朵露在外头,不住转动着。
去拉凌飞的两个少女略害臊些,只是站在凌飞身边,想拉人又脸红。
“霓裳不要说。”穆清忽地低低出声打断,“不要说。”
“跟我来,比及了你就晓得了。”穆清卖了个关子,语气温和似水。
沈霓裳来者不拒,再庞大的舞步,也只消看上一遍便能分毫无差的跳出来。
沈霓裳的唇瓣动了动,心底低低安然口气,毕竟还是没有出声。
穆清的眼眸也亮如晨星,语声却比月华还要和顺三分:“过了子时了,霓裳……生辰欢愉。”
直到落到空中,双脚触到实处,她才蓦地复苏过来。
沈霓裳很快同少女们跳成了一片,一种步法教会了以后,又有少女来教另一种舞步。
孔祥已经被两个最大胆的少女拉着,想摆脱又不好用力,一身的生硬不安闲,听得穆清屈就,他也从速道:“我也跳,你们先放开,我本身走。”
…………
沈霓裳从未喝过这般烈性的酒,一刹时只觉身材有些发热,头有些晕,但又有一种名镇静肆意的感受。
穆清垂下眸光,让沈霓裳看不清他的眼神,他逆光而立,颀长矗立的身形比沈霓裳高出一个头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