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衡笑得非常文气：“倒恰是有桩事儿，本想同司夫人说，但既然碰上三mm，那也是一样。”顿了顿，“爹将北边的新茶路交给我，我想着我们也是一家人，一笔划不出两个沈字。走一趟茶路要三个月，一年最多也只能走两趟。我外头的朋友也有想参分子的，我本来也没想到，但他们这一提我反倒想到了，与其让外人来赚这个分子，不如让自家人赚。你无妨问问司夫人，如果情愿，我这边能够留出些空子。一股算两千两，跑一趟返来可得三分利。毛利自不止于此，但路上各种破钞贡献，就算最后三分利也算很多。我仲春底开首趟，如果司夫人情愿，同我说一声便是。”
沈霓裳交代玉春拿了些书过来，打发玉春去玩，本身在一旁灯下看书。
本来，不是为了旧恋人的叛变，而是为了亲人的离弃……
沈秋莲垂眼笑笑：“我如许的，在府里不晓得是说是命好，可真要提及来，比三mm可不如。我也没其贰心机，”抬脸起来，眼神竭诚几分，“只望三mm记我几分好，今后若能搭手，我们也相互搭把手。”
沈霓裳一心两用，一面舒畅翻动手里的杂记，一面考虑着年后要做的各项安排。
妙红将鎏金铜鸭香兽放在床内侧，听得沈霓裳出去，她转头小声笑道：“蜜斯拿返来的这香怪好闻的，闻着内心头就觉着舒缓，夫人躺下去就睡着了。难怪蜜斯让睡觉的时候点这个，本来我们买的上百两一盒的也没这闻着好呢。”
这些合香以黄太史四香为多，其他的，也是一些用料宝贵技艺烦琐难度较高的香品。
司夫人不是个嗜钱如命的，但这份嫁奁倒是亡父留下的念想，跟把钱看得重不重是两回事，换做是她，也容不得别人介入。
她不晓得此际该如何办。
她从未问过司夫人有多少银子，但从司夫人之前说的景象来看，这笔嫁奁应当不是一个小数量才对。
这么快就投桃报李了？
但究竟已经产生，她记性好，也很难忘。
沈霓裳心中发笑，面上还假装恰到好处的惊奇：“何事？”
“可不是。”见沈霓裳和颜悦色，沈秋莲又奉迎般靠近了些，愈发小声，“可这事一出，也不是个个都欢畅的。我们府里本来是大哥管着对外五成的商路，现在爹让大哥分了一半出来，又将自个儿手里的两个老掌柜给了二哥。眼下大哥二哥手里管的事儿，算是打平。还不止这些，你没见王夫人今个儿也急了么？恐怕爹忘了另有个小儿子呢！”
沈霓裳开初还觉得她是想起了旧时恋人，可下一刻，她听清楚了。
妙真是院里大丫环，眼下年节，事情想必也很多，她便如是说。
直到耳畔传来床榻展转的声响，她才转头看去。
“真的？”沈秋莲脸上绽放大大笑容，仿佛极其高兴打动，“我就晓得三mm是个通情达理的。对了，三mm，你可知爹方才说的茶路是如何回事？”
直到前些日子，容苏取出上百盒窖好的合香给她，她这时才知容苏早已冷静为她筹办很多。这些香，都是容苏暗里里制好，因没有香窖，他便将合好的香装于瓷坛埋在院中达到窖藏的结果。
言简意赅的四个字并未让沈慕衡不悦，他笑道：“往年可没见司夫人喝如许多过，想必是本年有了三mm承欢膝下，司夫民气里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