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被大长老打发走了。
三人行到二门,宁氏房里的一个丫环正在门前候着,道宁氏让凌飞畴昔一趟。
两人分开后不久,府中下人前来禀报,道有客来。
雪风是赤血马,灵性非常,又认了主,把握起来应当比浅显马更轻易。
“你娘是你娘,你是你,不管她做了何事,都与你无干。”穆清忽地开口,顿了斯须,“实在我本来也难过。我娘很疼我,可她身子不好,早些年一年中还能有几个月复苏,可现在,她已经三年多未曾醒过了。而我爹……他很不喜好我。”
张少寒摇了摇首,叹笑道:“话都被你们说完了,我还真说不出甚么新奇的。”也不坐下,直接拿了酒壶替四人斟酒,斟完后,他站直身子,看着三人笑道,“我是个买卖人,就说些俗话吧。旁的方面也帮不上甚么忙,只望今后能多赚些银子,不负诸位这一番知遇之恩。就祝我们今后多赚些银子吧!”
凌飞闻言先是一愣,旋即眉眼展开,语声利落:“好,不醉不归!”
三人出了会事堂,凌飞迟疑半晌,道:“我想再去看看大哥。”
“说得好!”
“冰樨玉有异香,且能津润体肤。清风匕是巴国送的国礼,乃是百炼精钢所制,传闻还加了天外陨石,可吹毛断发,形制短小正合女子照顾。”凌飞走近几步,指着大皇子送的那木盒中小小的一叠纱样织物,“至于这个雪蚕衣便更是可贵,莫要看着轻浮,穿在身上似若无物,不但水火不侵,还能刀剑不摧。只要不赶上内力八层以上的妙手都能护心脉不失。”
在原地站了会儿,凌飞才走出院子。
凌飞轻瞟了一眼,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沈霓裳倒是喜好凌珍的这类直接,轻笑点头:“好。”
三件东西一样比一样贵重,几个丫环听得又惊又喜。
“冰樨玉是女子所用,清风匕也分歧男人所用,至于雪蚕衣,你没有内力,此番远行合法合用。”凌飞瞥了一样穆清,“两位皇子既然送了东西出来就不会有旁的话,收下吧。”
凌飞的面色沉郁,极力朝沈霓裳歉意低声:“对不住了。”
“不如一人一句祝酒辞,谁先来?”凌飞斟好酒,笑看三人,“霓裳你先来?”
徐夫人说完,深深看他一眼,回身走了。
见得三人齐齐返还,张少寒含笑暖和:“返来了。”
“多谢。”凌飞悄悄道了句。
不过也恰好,沈霓裳穆清来的时候坐的是恩侯府的马车,归去的话固然也能让恩侯府派车,但能有挑选,沈霓裳此时还真不想再用恩侯府的马车。
话不必多,统统尽在不言中。
凌飞抱着胳膊在一旁:“冰樨玉、清风匕、雪蚕衣——都是好东西。”
“我先来。”沈霓裳站起举杯一迎,略想了想,“人生对劲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活在当下,与诸君共勉!”
“活在当下……”凌飞放下酒盏,细细咀嚼了下,看向沈霓裳偏首噙笑,“霓裳,你老是这般沉着复苏么?”
妙真前去将人接了出去,沈霓裳站在廊下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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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设在了流觞院的荷池边。
“到我了。”将酒饮完,凌飞再替几人斟酒:“愿年年有本日,岁岁有目前——我凌飞敬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