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材有恙,不能习武,每年夏季身材也会更差些。不过不是大事,开春便好了。”容苏将茶盏放在她面前,“尝尝可好?”
“不过,如果沈女人有何疑问或是香道上的观点,我也愿同沈女人一同切磋进益。”容苏悄悄柔柔笑开,眉眼温润发光,眼底竟可贵的带了几分促狭之意,“这倒是不违背家规的。”
容苏愣了愣,忽地发笑。
现在十月尾,算来还未真正入冬。
“先生也学坏了,一句话非分两次说……”她故作幽怨看了眼,终忍不住笑起来,端起茶杯多少玩皮模样:“不能拜师那就认作大哥好了,霓裳以茶代酒敬大哥一杯——”
看沈霓裳一脸苦闷无法,容苏眼中笑意四溅:“这位夫人听起来是个趣人。”
沈霓裳闻言稍滞,再看容苏那猎奇神情,滞了半晌后,她指了指容苏的胸口,目无神采道:“她嫌弃我不像她那样女人——”
语罢,将茶水一饮而尽。
她觉得,应当是没有题目的,毕竟那回容苏并未一口回绝她。
“这倒不会,只是觉着有些巧罢了。”容苏发笑过后,也端起茶盏,“霓裳不嫌弃,大哥自无不肯。”
沈霓裳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本日出来不想太打眼,故而还穿了之前的衣裳。先生放心,那位长辈待我很好。”
沈霓裳也笑这饮完这杯结义茶,心中说不出的欢畅:“我之前一向觉得我在这世上会无亲无端,现在先有了一个司夫人,现在又有了大哥,再不是我一小我了。”
容苏这才点头,问:“你家似是并不承平,你那位长辈在府中能够护住你?为何早前未曾脱手互助?这此中究竟你还需了然才的。”
沈霓裳怔住。
之前他的确看出这小女人过得不快意,但了解不久加上男女有别,他也不好交浅言深。他本来不是多事之人,只是同这小女人合眼缘,才多了几分存眷体贴。
“这几日家中有些窜改,也不好焦急出来,本来那日就想同先生说的。”沈霓裳现在表情也算好,说着也微浅笑了:“我现在记在了府中一名长辈名下,今后行动自如许多,便想常来向先生请教,不知先生肯收下我这个门徒否?”
她本来是有八成掌控的,故而也问得轻松调皮,可垂垂地,她面上笑意收了起来。
这小丫头整日说这个都雅阿谁都雅,可在沈霓裳眼中,最都雅的还是非容苏莫属。
但是,他没想到她竟然是如许的出身,过得如许的艰巨。
容苏先是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顷刻间眉梢眼底皆染满笑意。
还是是容苏泡茶。
“我想拜先生为师,学习香道,不知先生可愿收下我这个弟子?”沈霓裳再度笑问。
容苏这才全然了然,眼中也暴露顾恤之色。
“先生?”她看着容苏。
“司夫人?”容苏不是很附和的摇了摇首,“这位夫人既然庇护了你,当诚恳诚意恭敬才是。就算记取亲生母亲,也无毛病现在改口。”
没想到她早前竟然是庶籍。
这全然出乎了她的预感。
容苏轻笑出声,忽生猎奇:“她为何让你喝那加料的羊乳,作何用处?”
沈霓裳又感喟:“这还不止,我之前是不大想改口,可厥后想着也该改,前几日上了族谱后我给她存候,才刚跪下去,她就说我这里不对那里不对,归正都是嫌弃。不让我跪,还让我今后都别跪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