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莲眼圈发红：“张少店主莫要叫我二蜜斯了，现在我也不是甚么蜜斯，本来我也算不得甚么蜜斯。我出身卑贱，吃力心机也不过是想谋一条活路。往昔在家中，大蜜斯她……”
老三爷摇了下头，现在面上已无戏谑之色：“我只说几句，说完就走。”
凌飞的暗卫中乙二丁四皆是七层初阶，这黑衣人能冲破他们的戍守出去，功力只高不低。
老三爷一向看着穆清，天然也将穆清的描述收归入眼底，无声叹了口气：“隆武七年十月十六日晚，穆东恒悄悄出城。我那日合法在城外，偶然得见便跟了上去。自我出了穆家无事可做，工夫反倒比本来精进，但穆东恒身边带了两个暗卫，功力同我不相伯仲，我也不好跟紧，只远远地缀着。厥后见他们进极偏僻的一处宅子，我便在外守着。待穆东恒走了，我才进了宅子。里头有个妇人在哭，中间还睡着一个周岁摆布的孩子。我一见这景象那里还不晓得的，当时也骇怪得很。穆东恒在云州的名声……”
就在错身那一刻，二丫又是三枚梅花镖朝黑衣人的下三路射出！
明显，二丫方才同沈霓裳小声说的那句，他也闻声了。
“也不算晓得，见过一回，只知姓白，好似叫‘若环’还是甚么的。白远以厥后进了将军府，我才估摸着有些不对，狐疑他便是那姓白的外室之子，现在看来，公然确是。”老三爷看着一屋子人惊亮的目光，“莫这般看老头子，我晓得也未几。”
沈霓裳天然也清楚。
黑衣人避开第二波梅花镖，再落地时，周遭已经数道身影飞奔而来。
跟着一道几分衰老沙哑的声音，一个精瘦的黑衣人从树上现出身形，也不见他如何行动，只见他右手一扬“叮叮”两声，三枚梅花镖便落入他掌心。
沈霓裳蹙了蹙眉，正欲上前，就听身后传来一道稍有一丝滞重的缓沉脚步声，二丫偏首——
穆清行动另有些不自如，徐行走到沈霓裳身侧站定，目光倒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场中的黑衣人，眼中垂垂浮起一丝迷惑不肯定：“……老三爷？”
沈霓裳微微而笑，同穆清对看一眼，穆清朝她摇了摇首，意义是他也不知老三爷竟然功力这般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