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说的还是要说完。
欧阳雄将视野看向沈霓裳。
沈霓裳也没作声。
孔祥会心，踏步行出来将邱子傲带了下去。
“没漏下的？”坐得四平八稳的欧阳雄沉声问道。
这一回，穆清降落开口了。
司夫人这才暴露惊色，眼底另有些不敢信赖。
“没，真没了。大爷，小的晓得就这些，小的毫不敢有坦白半点。”邱子傲身子一颤，本站直了些，立时又猫下腰。
邱子傲顿了下，又瞄了穆清一眼：“没隔几日，他便来寻我，说是想到了体例。小的一开首不晓得，厥后才晓得，他想将他表姐哄开，让小的去他表姐宅子里顺些东西来抵债。小的觉着不当，就问他，他才奉告小的，说他表姐是穆大将军的外室，还说，这几日两人斗了气，穆大将军一时半会儿定不会去。还说他表姐已经将孩子给了他，宅子里的下人也都打发开了，明日他就将人劝走，让我瞅定时候脱手……”
“……听得死了人，小的也吓住了。便问他如何回事？他当时年龄也小，才满十五，吓得狠了，便甚么都说了。本来他见我没应，就别的寻了人。本是说好的只顺东西，谁知他那表姐应了要走了，成果又没走，恰好同那伙人碰上，那些人把东西顺了不说，还将人给奸了。他同他表姐本是约好了半路会面，见人没来便过来看看，谁知他表姐受辱不过，竟然就那般撞死了——”
“先下去吧。”沈霓裳语声淡淡，朝厥后才跟出来的孔祥小扇子的方向点了下头。
“户籍处所都对得上号，已经查验过了，此人确是半山村人氏。”欧阳泽明看了看穆清，又道，“那半山村虽属蕹城所辖，但实际差未几已经到了蕹城鸿沟。村庄在半山腰，山高，路也不好走，村里人少有下山，故而外头晓得那处的人也少。若非此人道出，连我们也不知有这一处位置。不过半山村的户籍上却没有于正信这一家子，我已经遣了人去村庄里探听，要过两日才气有动静。”
沈霓裳低头沉吟不语。
“嗯，持续说。”沈霓裳点了下头。
邱子傲老诚恳实地跟着走了。
这白若环竟是死在自个儿表弟手里的？
司夫人在堂首淡淡点了下头：“说吧。”
一屋子人都没有声音。
看模样似是诚恳。
“持续。”
一屋子针落可闻。
一眼瞥见沈霓裳动了下眉毛，他只觉得沈霓裳不知，忙解释道：“便是那将军府管事于光，他本名于正信，背面进了将军府才改名叫于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