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苏点头:“传闻是因女子体质为阴,灵魂亦为阴,故而方能相同。不过究竟如何也难以申明,各族皆分歧,如嬉人族,也是女子才是天生神力,男人却另有分歧。而玉族则独占男人才有识石之能。而其他族,也有全族皆有天赋,并不分男女。”
同她说话很轻松,她极聪明,不会使报酬难,偶然乃至一个眼神一个行动,她便明白统统。这些各种,使得他面对她时,亦愈来愈心胸怡然。
容苏悄悄凝睇无言,心想,我确不如她。
沈霓裳看了看砚台,又看了看容苏拿出的几支羊毫,取了最细的一支,在放开的纸上渐渐绘起线条。她绘得很迟缓,一面绘一面回想,偶尔也会停下来,思忆半晌。
“你筹算如何寻觅?”容苏回神过来,问她。
容苏被她这乍然一问,一时怔住。
“这是——边境图?”他问。
人力有限,穷极平生也一定能走遍天涯,如许的一份包括七国的边地步貌图,可谓连城之义。
沈霓裳觉得他问的是其他意义,便笑回道:“我自幼便影象甚好,只要我想记下的东西,只需用心看过一遍,便能全数记着。这图应是无错,原图我看过很多次。不过我罕用毫笔,故而不太风俗。如有合适的东西,当能更详确切确些。”
沈霓裳还是不能了解:“何为织魂?何为祭魂?莫非这类术法能够对人的灵魂有效?”
她抱私心而近,他该阔别的,但他却未曾回绝。他想,或许是孤单太久,又或许,这个少女眼中的那抹坚固……打动了他。
容苏虽不明白她此举何意,还是取了出来。
沈霓裳只嫣然一笑:“我也没想过必然能成,不过,事已至此,敢想敢为方有胜利之望。若一开端就自我反对,那便一分但愿也无。我畴前只能从书中看山川地理,看人间百态。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现在不得不可,也一定是件好事。人生不过百载,年幼懵懂难行,大哥耄耋难动,余者不过数十载。”她微微抬头,唇畔含笑淡然,目光不自发投向那无垠天空,“人平生,不时循规蹈矩不免过分无趣,总要做一些不该做不敢做却想做的事。”
容苏悄悄笑,双眸似水和顺:“你安知边民定会采取于你,你要晓得,现在的边民已非三百年前,二者可谓仇深似海,即便边民中故意善心软者,恐也诸多忌讳之处,你如何能取信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