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起朝东南面行,走了约莫半个时候后,停在了一座宅院前。
又行了一日,这日早晨他们歇在了凌飞打算中的落脚点,一个镇上的堆栈。因着离王都已经很近了,故而这个小镇也较普通的镇子更繁华几分。
二狗比划了几下,沈霓裳看不明白,他回身走到角落拿了几根树枝掰断,在桌上摆了几个形状和又换了几下位置。
沈霓裳也没有出声,悄悄同他对视。
剑尖朝下,有黑黑的水滴形墨团顺着剑尖往下落,沈霓裳晓得,那表示的是血。
给沈霓裳安排的院子叫“流觞院”,一进院子就是一个小小的荷塘,此际合法菡萏含苞,小荷尖角的季候,大片大片的荷叶几近铺满了全部水面,翠绿欲滴,让人一见就顿生喜意。
即便沈霓裳不懂作画,也能看出这一张画像应当的好长远之前的孩童所画。
沈霓裳上前低头看去。
“没甚么,”凌飞摇点头,持续往回走,“有些眼熟,想不起来,也许看错了。”
大管事分开后,着银红绉纱裙的丫环上前福了个身:“奴婢思柔,这是问玉,蜜斯有事尽管交代。奴婢们就住流觞院背面,待会儿蜜斯能够遣人同奴婢一道认个路。”
二楼东面房间里,一道人影从房顶倒挂金钩,手指轻叩窗棂。
凌飞没有出声,蹙了蹙眉头,仿佛在脑筋里搜刮甚么。
别院的管事很快迎了出来,有条不紊的将一干人迎了出来,各自安排好了院子。
两个丫环吐吐舌头,回身去清算。
妙真同二丫两人跟着去认路,思柔出门前慢了半步,转头又看了一眼,但沈霓裳已经进了东次间,她只看了一道背影。
他既然杀了二狗的祖父母,也当着他的面,杀了他十二岁的大哥,为何独独放过了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