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东恒没有看到凌飞带的几个侍卫,想是办完了事,已经退到外院。
但是,如有熟谙穆东恒的人在此,不但会吃惊于穆东恒为何会唤二管事“于光”为“于正信”,更会吃惊于穆东恒对于光的这类宽大。
听完管事的回话,穆东恒没出声,沉着脸大步朝穆清的院子走去。
在云州,不管是在大将军府还是在军中,无人不知穆东恒向来是言出必行,不管治军治家,都严苛非常,向来无人敢违逆半句。
听商子路这般说,穆东恒寒着一张脸,将视野投向阿谁婢女。
穆东恒治家甚严,特别是书房位置,除了少数几人能够入内,其别人等皆不能靠近半步。
可心中不管多少气愤,凌飞是打着奉上谕的名号而来,他也只能忍下。
白远之似是松了口气,从速上前驱逐:“寄父。”
“方才白少爷说,将军让查清此事本相,不知此事是否作数?”商子路并不为穆东恒的行动所活力,只恭谨问道。
“将军的意义,正信也明白。”于光低头小声幽怨,“将军到底同公主伉俪一场,长公主貌美如花,环表姐自是及不上,何况又生下嫡子,清少爷再不成器,也是将军的骨肉,将军心有不忍,也是人之常情。如果环表姐不死,只怕将军同公主现在也是伉俪和乐,一家完竣……正信就算亲耳闻声的,将军若道一句正信胡言,正信也不敢回嘴——”
于光悄悄眼角余光瞄了一眼,恰好瞄到穆东恒闭眼,贰心中一喜,口中却更加凄婉三分:“当年环表姐带信说将军负言,要带着远之来投奔。家母让小的前去驱逐,小的去了后,环表姐却只让小的接了远之走,说是要再等将军一回,同将军说清楚。让小的第二日再去接她,没想到的事,第二日小的竟去迟一步……那些歹人分开时还在唾骂环表姐自不量力,竟敢同长公主抢男人……环表姐说放不下远之,小的对环表姐发誓定会好都雅护远之长大成人,正信当时年纪小不明白,可没想到正信应下后,环表姐就咬舌他杀了……将军啊,环表姐虽是未提及将军,可她去的时候,可一向看着将军府的方向……”
忍是忍下,但他面色也不会如何好,这一番打量不过是踏进院门后的一息之间,将院中场景支出眼底,他大步踏出来。
于光蒲伏在地,肥胖的身形正瑟瑟颤栗,实足做贼心虚模样。
穆东恒嘲笑:“是么?商少爷有何体例,不如说来听听。”说着又高低打量商子路,语声讽刺“我怎不知我那孽障几时同商少爷有了友情?”
走出院子,一名管事孔殷的迎上来:“将军,凌少爷让人锁了于管事,说他私窥主子,要拿他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