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卫国公令儿子问出详情,卫国公更是气个半死,只是接下来的事,倒是叫卫国公再没了究查胡氏的表情。
“理睬这个做甚么,凡事,就没有能叫统统人都对劲的,我们心下开阔就是。明白人天然晓得我们是善行,倘是肮脏小人,你就是拿出御田粳米去恩赐给他吃,说不得他们还嫌你没给他配些山珍海味儿好下饭呢。”
穆元帝“唔”了一声,并未多言,第二日将在工部为侍郎的卫国公调任太常寺任太常寺卿,然后,右侍郎递补左侍郎,至于空出的右侍郎之位,穆元帝命内阁制定名单再议。
四皇子道,“谁晓得她如何想的,真是自作聪明。现在卫国公去了冷衙门,说不得就是沾她多嘴的光了。”
四皇子又把这动静同他五弟说了一回,当初太后为粥棚的事难堪谢莫如,太后是想着四皇子妃是她娘家侄孙,是故将四皇子府择出来。固然太后是一片偏疼,四皇子心下倒是不大安闲,现在查出启事,天然要知会五皇子一声。
“你们能如许想,我就放心了。”赵贵妃念了声佛,道,“也别说是你筹措还是他筹措,伉俪本是一体,既是陛下有问,他一个男人,莫非还叫你出去顶缸?”
就此,本相明白。
褚氏此次是走了大运的,他们府上安然,谢贵妃也安然。赵贵妃倒是受儿子扳连,穆元帝好几日未曾见她了。赵贵妃不免也找媳妇来问一问,崔氏满面羞窘,“我已叮咛管事去买些平常大米来,我在娘家时,也跟着家里母亲做过这个,用的都是次一等的大米。不想殿下私令管事买了好米,待我晓得时,已是舍了好几日粥了,我想着,还是换成次一等大米,不然这么一比较,四弟妹五弟妹的名声传的很不好听。毕竟是五弟妹挑得头,倒把她衬成个好人了。我这么说,殿下只是不听。”甭说不听了,她丈夫还在家里骂二皇子奸滑来着。
五皇子想起一事,道,“三哥家委实不是故意,三哥还特地来与我解释了一回。”
心冷的不是崔氏,当然也不是吴氏,二皇子心下清楚,既然他爹又把善后的事交给他,就是再给他机遇,二皇子早就废寝忘食的去安排踩踏事件的善后事件了。
本相明白以后,于户部郎中任上蹉跎多年的谢松升任工部右侍郎。
儿媳出身承恩公府,乃承恩公与宁荣大长公主的幺女,身份不成谓不崇高了。胡氏在胡太前面前素有脸面,也能说得上话儿,这些,卫国公都晓得。只是,卫国公就不明白了,人家皇子府的事儿,干你何事啊!你要去太前面前肇事!你还晓得你是谁家的人么!
工部侍郎与太常寺卿,固然都是正三品,但一个是工部肥缺,一个是太常寺冷灶,孰轻孰重,明眼人一望既知。大师都深思呢,卫国公这是如何获咎天子陛下了?就是卫国公本身也懵着呢。卫国公是他家爵位,侍郎是他在朝中的官职,这二者并无相干,并且,他虽不算特别出众,但也不算无能了,四十几岁居侍郎位,倘哪天走了运,说不得能熬到一部尚书。这是如何了?正一门心机惟着尽忠王事呢,转头给调到太常寺去了。
心冷的人是卫国公,卫国公已经叫儿子从儿媳那边探听出来了,那日儿媳进宫给胡太后存候,说的就是几位皇子设粥棚的事,还是他家儿媳提示的胡太后,皇子府各有粥棚,前头三位皇子用的米都不错,就四皇子五皇子府用的糙米,外头人都说这两家抠门儿呢。四皇子妃要出产,估计顾不上这些个,只是她在外头听到些风声传言觉着不大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