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张长史就晓得此事了,张长史先是震惊于自家皇子妃如此威武,然后特地命人请五皇子到书房说话,张长史道,“殿下,如果任何人同殿下提及此事,请殿下一力支撑王妃才好。”
五皇子倒是知此中启事的,道,“承恩公府这般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传闻起初寿安老夫人过寿就是如此的。大长公主是老夫人的儿媳妇,文康姑妈是老夫人的外孙女,父皇又一贯虐待老夫人,便一向是这般了。”
谢莫如云淡风轻捏了捏手,“没甚么,这不是见着胡五儿了么,给了她一巴掌。”
崔氏道,“你还要跟五弟妹在街上打一架怎地?”越说越不像样了。谢莫如事事师出驰名,丈夫如许,可就真是没事儿找抽了。
四皇子道,“兄弟们可贵聚一处,多呆了会儿。”
五皇子道,“我晓得。”
谢莫如那里理她,见五皇子迎上来,直接牵起五皇子的手,就走了。
皇宗子道,“如何,你还怕她抽我耳光不成?”他一个大男人,再如何也不会被女人打吧。
说到外祖母,胡氏又与四皇子道,“前儿外祖母捎信儿,说来岁来帝都给父皇存候,也会来看我。”
四皇子好悬没说出“我出去躲躲”的话来……他,他待媳妇一贯尊敬,哪怕有几个侍妾,也只是侍妾之流,绝无大皇子府上那等宠妾灭妻之事的。不过,既然外祖母要来,四皇子决定,还是把那几个侍妾打发得远远儿的吧。四皇子正色道,“外祖母要来帝都,这但是大功德,我们留外祖母多住些光阴。这大老远的,她白叟家的身子骨可吃得消么。”
程离望向南安侯,南安侯淡淡道,“礼部所制皇室嫡庶规章呈上以后,接着就是年了,不要再闹得宫内不宁了。太后娘娘不是谢王妃的敌手,慈恩宫的力,我们借不上。就是本日谢王妃所说坐席之事,原就是府中失礼,父亲不要去弹劾谢王妃,这分歧礼数。就是五妹,母亲也教她个好歹,做此蠢事,的确不知所谓!我明白的说,明天的事,虽打脸,但承恩公府的确不占理。父亲上折就上一道请罪的折子吧。”
“的确是不成章法,倘此事与我无关倒罢了,我既去了,就不能坐在一名民爵夫人的下首。”谢莫如道,“按尊卑,本日请大长公主坐在上首,我让寿安夫人下来了。”
归正三皇子佳耦是想不出胡五儿是因何的。
“要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进宫时偶尔赶上她也是一团和蔼有说有笑的模样,谁晓得私底下就发如许的坏心呢。”褚氏亦大为点头,“倘真有个原因也好,前些天谢表妹和五皇子上书朝廷以明嫡庶,受益的还不是二皇子府么。我就说自从谢表妹他们佳耦上书后,慈恩宫待谢表妹也和蔼很多,就是设粥棚的事,也是谢表妹牵头儿做的,怎的慈恩宫就俄然指责起她来,本来是卫世子夫人进宫说的闲话。只不知她因何故要这般?”
因何故?
承恩公道,“如此,岂不说我们承恩公府怕了谢王府!”
小伉俪二人便将话题转到了胡氏那位可骇的外祖母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