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局的不但谢贵妃,另有三皇子。
谢莫如道,“二mm看着安排吧,这一天我也累了。”
胡家背后有如此短长之人,如果悄悄松松的被她个小小女子看破,她也未免看轻天下人了。
就是让谢莫如说,分开宁氏这指路迷针,谢莫忧本身也长进很多,起码现在晓得学着做些实事儿。
谢家与谢贵妃未推测的是,朝中竟然再见提立后之事!
谁替胡家布下这天罗地网,将后位尽收囊中?
到底,是谁呢?
谢太太笑,“说不上难堪,只是不免多问几句莫如。”便将慈安宫的事与丈夫说了。
有谢柏谢莫如的开解,谢太太遂放下心来,她也以为陛下偶然自家娘娘为后,现在儿子与谢莫如都这般说,且谢太太便心安了。
谢太太公然神采和缓,笑,“无妨,你既是暗里与我说的,我也只当不晓得。”可贵谢莫如不计算宁氏之事,肯指导谢莫忧。谢莫忧亦能低头就教谢莫如,便是两人不似别人家姐妹密切,能如此,已令谢太太欣喜。
谢尚书道,“丫头们以往年纪小,出门有限,不如你带她们去见地一二。”
“太太命二女人管着府里女眷脂粉采买以及金饰之事,那起子主子也不是好缠的,见着二女人幼年,未免轻视,中秋给女人姨娘添的几样金饰,便说二女人交代下来的晚了,怕是赶不及。”谢太太听到此处已是沉了脸,素蓝奉上茶,笑道,“二女人悄悄问了大女人,大女人对二女人道,驭下不过四字,恩施并施,无威那里来得恩。二女人厥后把那管事媳妇怒斥了一通,还要夺她的差使,现在中秋的金饰昨儿个就送来了。奴婢想着,这是两位女人之间的事儿,便没多嘴。今见太太忧心,便多这个嘴跟太太暗里说了。”
谢芝道,“祖母尽管放心,孙儿已经大了,必会照顾好大姐姐和二姐姐。”
不消急,亦不必急。
谢莫忧的确气晕头,仿佛她不累似的,她也累的好不好?归去与戚嬷嬷说,戚嬷嬷笑,“既然大女人去歇着了,二女人安排就是。”这不是现成送给二女人露脸的机遇么。也就大女人这本性子,换了任何一家的女人,怕也没此风雅的。
素蓝笑,“两位女人皆是慧质兰心。”
谢莫如笑,“棉花虽叫花,倒是果。”
实在就是花圃的婆子也叫苦,阖府的主子,只大女人有这大早上起床往花圃绕圈儿的兴趣,主子来逛,她们不得早上清算园子,只得待大女人去华章堂的工夫清算。幸亏谢莫如不是难服侍的主子,也晓得她们做下人的难处,并不刻薄。
幸亏宁姨娘被关,谢莫忧也沉寂很多,她耳根子软,也能听进疏导,方令戚嬷嬷心下稍安。
谢太太笑,“有如许知心的孙女,做祖母的想饿肚子也难哪。”
“何事?”
一主一仆叙着闲话,待梳洗安妥,谢莫如便去母亲那边一道用晚餐了。
张嬷嬷笑,“别的女人都是怕冷,头一遭听人说天冷令人精力的。”
“那孩子,倒是沉稳。”
中秋佳节将近,谢太太更加繁忙,一些琐事索□□给姐妹二人。谢太太都与素蓝道,“以往总觉着她们还小,现在瞧着,倒还能任事。”不要说谢莫如,便是谢莫忧,离了宁姨娘也很有可圈点之处。
“那就好。”闺女能居贵妃之位,天然不是笨的,只是人在局中,不免烦躁罢。谢尚书问,“太后有没有难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