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太做出恭敬聆听的模样,并不说话。宜安公主叹,“我也不知要如何是好呢。夫人说呢?”
承恩公府。
实在,动静传到宫外时,已是第三天的事儿了。待谢太太递牌子等复书儿,能进宫存候,就是第四天的事儿了。
宜安公主状似偶然道,“今儿我进宫听到娘娘念叨呢,说寿安老夫人德高望众,又是老寿星,让寿安老夫人做正宾。”
谢太太笑,“只要太后娘娘凤体安康,臣妇就放心了。臣妇这儿有上好的桃花酒,还是阿柏酿的,天儿不早了,殿下尝尝如何?”
谢莫如不解道,“我看书上说,公主普通是及笄礼火线加封号,两人位公主及笄礼尚未至,如何就有封号了呢?”
谢莫忧来得比谢莫如早,也笑道,“是啊,我过来时还特地绕到园子里,几株梅花儿都开了。祖母,待雪停了,我们去赏梅花儿吧。”
宜安公主面儿上微红,起家对谢太太微颌首,随谢柏去了。谢柏一面换了常服,一面道,“这一场雪,天儿冷,地上滑,你进宫侍疾,走路也谨慎些。”
谢莫忧自文康长公主府赏梅返来的第二天,太后娘娘在宫里摔了一跤,各府诰命闻信儿均要递牌子存候问候。
唉,这些女人的脑袋,没一个比得上谢莫如,还总想做些投机买卖。
谢莫如眼中亦闪过了然,既是楮皇后祭日将近,这的确是非常好的不去承恩公府的来由了。
宜安公主只得笑,“您说的也是。”不知谢家是不肯掺杂这事儿,还是不乐意看到寿安老夫人做公主及笄礼的正宾。
宜安公主这才算晓得她这婆婆的本领,恭敬也恭敬,亲热也亲热,但是,一遇着大事,那太极打得,真不愧是尚书府的当家主母。关头,人家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是啊,礼法上的事儿,问礼部呗。
“晓得。”宜安公主坐在榻上,望着丈夫姣美的面庞,不由笑问,“新衙门忙吗?”
张嬷嬷道,“何未几折几枝,各院儿都送一送。”
谢莫忧点头,心下又有些烦恼,谢莫如说的话,她也明白。只是,就像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谢莫如看破了那层窗户纸,她却看不透。哎……谢莫忧泄气。
宁荣大长公主道,“这我岂能不知,可太后亲身说让老夫人做正宾,倘论辈分,老夫人但是文康远亲的外祖母。太后这话儿都说了,文康不好相争。”
谢柏对宁荣大长公主可没甚么好感,他干脆道,“这又不干我们的事,你别掺杂就行。至于到底如何,还得看陛下情意。”陛下莫非是泥儿捏的?亲姑妈宁平大长公主都无能掉,陛下会看宁荣大长公主的面子?这也太藐视陛下了。
谢太太叹口气,“楮皇后发展泰公主时难产,生下长泰公仆人就不可了,陛下为安皇后之心,当时就给了公主封号。永福公主比长泰公主年长几日,mm有了封号,永福公主是做姐姐的,也就提早加了封号。余下三公主年事小,是没有封号的。”谢太太说着,心下亦已明白,难怪长泰公主未去承恩公府,定是忆及生母了。
看来,养在胡太后膝下的公主,也不见得都跟承恩公府一条心。
待女官走了,谢莫忧道,“大姐姐,倘我见了长公主,要不要代你赔不是?”她忙又弥补道,“我就是觉着,如果长公主真记在内心,也,也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