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帝正在麟趾宫陪谢贵妃说话儿,谢贵妃实在很多谢永福公主,昨日穆元帝措置了太后宫里老宫人,太后正看她不扎眼,永福公主这般一闹,她立即成了受害者,又得了穆元帝顾恤。谢贵妃夙来善解人意,道,“臣妾也是一时急怒,现下想想,臣妾还是得劝陛下,公主知错便好,小女人家,年事小,不免争强好胜,就轻易拌嘴。臣妾想着,孩子们在宜安公主府上还是挺欢畅的,不然能在宜安公主府上呆这一整日么。陛下重惩公主,叫宜安晓得岂未几想?又有太后娘娘有了年事,常日里最重儿孙。要按臣妾的意义,这就叫大皇子二皇子一并去把公主接返来吧。”
公主可欺?
穆延熙毕竟年事不大,他道,“儿子们在宜安姑姑府上用过午膳,又看了戏。李姑丈、谢姑丈、胡家舅公都去了,说谈笑笑的挺好。就是先时大mm和谢女人拌嘴,大mm也没亏损啊。儿子觉着,谢女人说百灵鸟的事儿不是在针对大mm,大mm是想偏了。谢女人天大胆量也不敢拿大mm比百灵鸟啊,儿子们都在当场,如果大mm真亏损,儿子们断不会坐视。儿子不晓得她一向在活力,不然,早回宫了。”
穆元帝安抚道,“好生歇一歇。”
这么说着,几位皇子按挨次一人点了一折。
谢贵妃问,“那公主说的是谁?”
皇子公主们走了,宁荣大长公主承恩公府一系也便告别,文康长公主问谢莫如,“百灵真的死了?”
见皇子们来了,三人便止了话题,起家见礼,皇子们赶紧请两位姑丈与舅公坐了。李家兄弟胡家公子们别离给谢柏永安侯承恩公施礼,三人都是随和性子,见男孩子们不大有精力,永安侯笑,“如何,大年下的,好轻易出宫,如何松快如何着,莫要拘束。”
这些人讨情,穆元帝当晚就把永福公主放逐到埋头庵去了。
穆延泽脸都吓白了,内制官独一的用处就是替天子拟圣旨,圣旨一旦制定,经内阁便可明发,那姐姐这一辈子就完了。穆延泽苦苦要求,“父皇!念在大姐姐是初犯,求父皇看在父女之情上,给大姐姐一次改过的机遇!儿臣情愿替大姐姐向魏国夫人与贵妃赔罪。”
“有劳公公。”
穆元帝与胡太后坐在正中榻上,淡淡问,“如何回事?”
谢柏笑,“一会儿听戏,这柳老板的戏,可不是平常的好。苏不语特地指导过,妙的很。”
于公公这等在宫廷打滚儿熬出头的内侍一时候都没反应过来,谢莫如低头逗一逗百灵,这鸟儿颇是聪明,立即欢畅的唱起来。谢莫如笑,“表舅是听了我在宜安公主那边讲的百灵鸟儿的故事了吧?”天子陛下这是在警告她呢。让她好生呆在笼子里,不然哪天天子陛下忘了杜鹃院的存在,争着动手给她们母女一场暴风雪的人可多着呢。是这个意义吗?
李宇则连连看他哥,我的妈呀,方才看着这位mm挺和蔼风趣的呀~
“是啊。柳老板那折拜别,帝都无人出其右。”
宜安公主笑,“是驸马挑的,我听了几次也觉着不错。”
穆延泽也忍半日了,道,“不是拌嘴是甚么?难不成我们兄弟五个,替你去打人家小女人。你想得出,我们也干不来那种丢脸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