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尚书走一步臭棋,自此倒是对谢莫如知无不言了。
谢尚书大有不悦,道,“我还能骗你?”
谢莫如应了声“是”,又请谢太太命家下人留意承恩公府寿安夫人的病情,谢太太觉着希奇,“寿安老夫人的病体已是大为好转,不然公主也不能去西宁州。”
谢尚书道,“宁祭酒虽成心,陛下还未透露情意。倘我上书令南安侯开府,再在宁祭酒之事上表章,怕要被人曲解是为将来的太子开道了。”
谢莫如微微一笑。
谢太太暗里劝谢莫如,“阿燕就是这个脾气,何需与她普通见地。”
谢太太心下一惊,“这是要给承恩公府分炊。”她亦是官宦出身,又是嫁入官宦之家,丈夫现在做到尚书,她岂能不知此中短长。
“我们自家人,何需见外。就是娘娘晓得,也是允准的。”谢太太与谢燕说一些闲话,至中午留谢燕用饭,谢莫如倒是回了杜鹃院。及至谢燕告别,倒是笑也笑不出的。
谢莫如眯一眯眼,“如果祖父没有瞒我,如何看,宁祭酒也不似成心皇子师一职的。”
谢太太温言悦色,“阿燕你喜好,走时给你装一罐。”
“不是这个意义。”谢莫如道,“宁祭酒凭功劳凭资格,想做皇子师太勉强,何况他本身还兼着东宫詹事,虽说现在还没有东宫,可既为东宫属官,怎能再为诸皇子之师?还是说,宁大人今后是想升太子太傅?”
谢太太问,“这另有甚么玄机不成?”
谢燕咽下这口气,端起茶来吃,生硬的笑笑,“这茶是不错。”
谢太太皱眉考虑,她次子尚主做了驸马后,在家住的时候便少了。哪怕不是尚主,倘季子爵位高于宗子,住在一处也是不便宜的。如许一想,承恩公府也真是分炊在际,只是谢太太有些踌躇,“怕是寿安老夫人不肯。”
谢燕嘲笑,“这谁晓得,那丫头,您老是晓得的,一贯邪里邪气、古里古怪,她的事儿,不要说我们,怕是大嫂子也说不明白呢。”
谢太太见谢莫如已将承恩公府思虑全面,正色道,“待早晨你祖父返来,我先与他说这事。”
谢燕既回娘家,尚书府自要走动。谢燕见了谢莫如一身烟紫长裙,魁首裙摆皆刺绣精美,不由笑道,“莫如这身衣裳都雅。”
谢尚书还专门叫了谢莫如去书房说话,谢尚书道,“让南安侯自主家世,这主张不坏,就不知南安侯内心做何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