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忧与三老太太干系一贯不错,她嘴也甜,笑道,“祖母特地交代过,让我和大姐姐早些过来,先给您和大太太、二太太请了安,再去贺一贺江女人。”
“家无男丁,自当立为女户。”谢莫如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不立女户,江行云的事怕是不能本身做主。看江行云的脾气,她似是早有此意。
江行云笑,“我出身将门,自幼就练家传的枪法。另有我的近卫,每天都要练习。”
江行云觉着谢莫忧这话已是冒昧,倒是面色稳定,妙目流转间微微一笑道,“姑妈的心,我岂能不知。我这年前搬过来,原是早与姑妈筹议好的。都是燕表姐,也不知如何了,前次一道吃了酒,就跟姑妈她白叟家说甚么夏季搬场不好,要留我长悠长久的在身边儿住着。要我说,这也不是燕姐姐的主张,燕姐姐又不是头一天晓得我购置了宅子,也早知我要搬来自住的。真不知哪个没调教的教唆燕姐姐,她又是个耳根软的人,听人一教唆,又至心待我,内心不放心我,可不就跟姑妈说么。姑妈这把年事,白叟家,就剩下心软了,立时就转了主张。故此,本来说好的事儿,又叫姑妈担忧了我一遭。”
江行云笑,“一则家教如此,二则这两年受姑妈熏陶,方有此志向。我把这事理跟姑妈一说,姑妈也是极欣喜的。”说着,又请大师吃这茶,“陛下知我出孝,特地赏的冬茶,我还是头一遭吃冬茶,觉着味儿不赖。贡献了一些给姑妈,这是留着我们一起吃的。”
诸人不免再次伸谢,告别归家。
烤肉上的油滴滴的落在火盆里,再腾起一阵阵火焰与肉脂的香美,谢静也忍不住吃了,直说好吃。谢环几人这才吃了,亦觉着味道不错。
三老太太絮干脆叨的说了很多话,还是长媳李氏笑,“天儿也不早了,老太太,让孩子们畴昔吧,不然叫行云那孩子干等着,还觉得她们姐妹没来呢。”
谢太太回神,“也是。”
几人一面说话,一面吃着烤肉,待烤肉吃得差不离,江行云还安排了歌舞,因无年长之人在场,诸人年事相仿,都玩儿的非常纵情,至晚方各自告别拜别。江行云每人送了一箱皮子,说是在帝都有皮货买卖,这是自边州进的皮货,给诸人做衣裳穿。
江行云引诸人进了正厅,“我料着姑妈需求留你们说话的。”这也能看了谢家三房与长房干系要近一些,如二房留守的谢枫之妻苏氏,一贯不如何与三老太太府上靠近,故此,谢静才气早到。谢静之母苏氏不喜三老太太为人,故此,底子没让闺女去给三老太太存候。
谢太太竟也一时无语,很久方道,“江女人的志向,我倒看不懂了。如果论今后出息,实在她住在三老太太那边是最好的。我还说,她这般急着搬出去,本来是有立女户的意义。”如果江行云欲立女户,她当然得搬出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