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李宣就去问他娘了,文康长公主皱眉,“干脆甚么,我已经说了谢女人分歧适,她又不是宗室,嫁西蛮也轮不到她。甭听风就是雨的。”
“传闻太后娘娘是想扣下补助娘家,胡家不是跟谢女人不对眼么,当初先承恩公开罪,宁平大长公主可未容情,两家的仇早结下了。如果有这机遇,胡家给太后娘娘出的主张,如许,一则能报当年血仇,二则恰好得一注不菲财产。”
文康长公主笑,“先时倒有场好雪,那雪来得早些,梅花儿还没开。待再下了大雪,就到时候了。三公主身子大安了,到时与你姐姐们一块儿去我府里散散。”
文康长公主既晓得,如何也要进宫一趟。幸亏她第二日进宫,暗里同穆元帝说这事儿时,穆元帝道,“朕晓得,已将大长公主留下的东西赐还魏国夫人了。”
李宣从苏家出来,又去找他哥。
三公主说话一贯细声细气,道,“谢姑妈体贴,已经好了。”
胡太后道,“哀家也这么说呢,正想着宫里永福长泰嫁了不免冷僻,让你外祖母带几年小孙女出去陪哀家说说话。”
胡太后忙道,“也就随口一说,看你这叫真儿的,谁敢收你的东西啊。”
已是晌午,李樵正在用饭,见他弟来了,叮咛书僮再去筑书楼的小厨房端一份午餐过来,命再添道清炖羊肉,还道,“如何这会儿来了?”
李樵倒是觉着空穴来风,一定无因,道,“你想想,宁平大长公主又不是宁荣大长公主,传闻先帝活着时就对这个宁平大长公主极其宠嬖信赖,给她的东西就多了。当年大长公主嫁的又是权势赫赫的英国公府,厥后她掌政十几年,她身后之物有多少,我都不敢想。就拿当年魏国夫人下嫁谢家时的场面,嫁奁也不比长公主下嫁永安侯府时减色,这还只是明面儿上的,暗里就不知有多少了。”
三公主跟着感喟。
胡太后内心那叫一个堵的慌哦。
李宣底子不消特地进宫,他回家跟他娘一说,他娘气的头疼,骂道,“胡说八道!你从哪儿听来的,到我跟前气我!”
永福公主笑,“明天就差宜安姑姑了。”这位公主在埋头庵呆了两年,回宫以后大有长进,起码说话靠谱很多。
文康长公主哼一声,“我最烦人幸灾乐祸,小鼻子小眼一肚子小家子气!”
“宁平姑妈与国有功,天然分歧。”穆元帝道,“眼瞅着永福长泰就要大婚,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大了,三皇子、四皇子还好,本年十四,还可放一二年,二皇子倒是到了适婚的年纪,母后若闲了,多相看些闺秀。”
寿安老夫人更是肉疼,“传闻,陛下连栖凤山上的万梅宫都给了魏国夫人。今后娘娘你想再去万梅宫,也不便宜喽。”
寿安老夫人面色稍缓,胡太后也是笑的宽解,“哀家也这般说。”
文康长公主一翻脸,寿安老夫人神采都不大好了,承恩公世子夫人更不必说,脸上胀的通红。胡太后嗔道,“文康!”哎哟,她闺女这是如何了,咋地又翻脸啦!
李宣一提谢莫如,李樵将筷子平放在碗上,擦了擦手,道,“我也传闻了。这事要说难办也不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