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实话实说。”
“娘娘让我想一想。”
谢莫如命绿萝接了,俩人回府的路上,五皇子在车上还说呢,“可惜凌霄不是男人,不然倒能挣一公爵。”
谢太太道,“我也说了,就是吴女人发丧,也让阿芝去送一程,毕竟是有一场订婚的缘分。”
谢莫如道,“当初你只是宫人,便是为陛下临幸,也不会有太高品阶。现在你有救驾之功,陛下断不会委曲你。”
凌霄俄然道,“娘娘,奴婢有事要细禀娘娘与殿下。”
谢太太道,“就是地动时摔着了,昏倒了这些日子,千年的老参也吃了两株,也没能将人救返来。”
“对,收了凌霄,一则如她所愿,她先前对殿下的恩典,我们还了。二则,殿下是以获咎了陛下。殿下在陛上面前宠嬖减少,便落空了与大皇子旗鼓相称的资格,太子天然不会妒忌殿下在御前的职位。”
“这个你莫急,被银环所伤,能捡回一条命就是祖宗保佑哪。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还都是外伤呢,你这虽不是伤筋动骨,倒比伤筋动骨还短长些……”苏妃说着又是一阵轻咳,五皇子忙给母亲抚一抚脊背,苏妃又吃了一口茶,道,“我这也是旧疾了。”又与五皇子道,“有惊无险,性命得保,就是祖宗保佑了。你这伤,莫要急,好生养一养。”
凌霄行一礼退下。
凌霄突发此大招,五皇子险从椅中跌到地上去,五皇子都吓结巴了,连声道,“这,这,这可不能胡说啊!”这事儿也忒冤了,关头,他对凌霄没阿谁意义啊!
“这,这,我还是进宫同父皇解释一二……”
谢太太晓得五皇子安然的动静后都念了一声佛,待帝驾还都,谢太太第二天就过来皇子府,见谢莫如样样安好,谢太太便放心了,与谢莫如道,“西山寺的菩萨公然是极灵验的。”她白叟家现在已请了尊菩萨入府,这些天没少烧香拜佛,不但为谢莫如五皇子烧香,也是贵妃闺女皇子外孙烧香,幸亏大师都安然了,可见的确是菩萨灵验。
五皇子叹回气,与谢莫如道,“我们这一旦退了,怕是太子就直接对上大哥了。”
五皇子大病未愈,苏妃也是病容满面,母子俩见面说些话,相互放了心,苏妃就让儿子媳妇回府了,又让人清算了些药材,谢莫如道,“现在我们府里甚么补药都有的。”
“是啊。”谢莫如道,“毕竟是定了亲的,守一年也好。”
谢太太再叹口气,“原想着他结婚,我也有个帮手。现在吴家闺女没了,咱家是诗书传家,如何着也要守一年再议亲的好。”
五皇子也顾不得再想凌霄的事了,道,“大哥的确有功,可太子也不能说有错吧?天下安危,系于父皇一身,太子也是担忧父皇,才到行宫救驾的啊。”
“照顾你那里累甚么,我是急的。别的皇子都找着了,就你没个信儿,让人焦急。”谢莫如笑,“幸亏安然,也不枉我急了那些天。”
谢莫如这些天实在没少操心,理一理琐事,也便打发人各去歇着了。
谢莫如应下。
“殿下先记在内心,看她似有苦处,待归去问问她吧。”
凌霄沉默不语,五皇子急死了,道,“你看,鸳鸯佩都赐给你了,你如何能说不肯意呢?这,这,这可不可啊!”
谢莫如笑,“有功当赏,岂能几次?何况当时是太后懿旨,明诏天下,此事更不能草率。就是凌霄,以往看她就好,此次她立了大功,我们更要多为她筹算。她面貌不错,人也明白,只是一样,世人眼睛多是势利的,凌霄毕竟是宫人出身,今后嫁人,高门大户怕是要挑她这个,低门小户吧,我又怕委曲了她。如许,将来论功时可要把此事说明白,虽未有给女子赐公爵的先例,凌霄做不得公爵,但今后她结婚生子,公爵之位就给她的亲子。有此旨意,甚么样的好人家也寻获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