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吴氏真来了闽地,与谢莫如相处了些日子,当真觉着假言不真,如何看,大姑姐都是个极殷勤的好人。殷勤自不必说,好也是真的好,颇是指导她来往寒暄。
至于,谢莫忧。
吴氏悄将事同丈夫说了,谢芝深思半晌,道,“这事我们已经极力了,你也不要在大姐姐面前漏了口风,大姐姐最重端方,她不提,最好。”如果让谢莫如提起来,那谢莫忧就完了。
谢芝再如何活力,还是给家里写了封信,婚姻不比别的,结婚就是一辈子,二姐还年青,老是盼着她能过好日子的。
吴氏也无语了,丈夫是庶出,她早故意机筹办,论血亲,倒是二姑姐更近些,可这位二姑姐实在是……你去认生母的娘家,暗里认也就是了,如许大庭广众,将嫡母置于何地呢?何况,你嫡母可不是能疏忽的人哪。就算疏忽嫡母,你也想想你嫡姐呢……有如许的二姑姐,吴氏都跟着头疼。
“行云实在不大喜好坐车,她更爱骑马,倒是张长史的年事,又是文官,坐车比较好。”
小厮能被派出来在谢芝身边贴身奉侍,实在是忠心又机警,也很得用,很快就探听明白了。谢芝听的都无语,戚国公府的确是不放心儿子,儿子出来不是纳福的,那是谋出息来的。戚三郎又是在军前,且有机遇,官职升得快,戚家惦记儿子,就深思着让谢莫忧过来,小伉俪团聚,如许儿子身边也有个奉侍的人。
吴氏心下一沉,笑道,“我又跟着大姐姐长了见地,节下又得这很多东西,倒是没甚么可贡献大姐姐的。”
江行云道,“我看吴家下注但是分着下的。”家属里有个太子妃,有个驸马,这里又搭上谢家。
紫藤倒是劝过谢莫如,她跟谢莫如时久,有些话,倒是能说上一二,紫藤道,“如许,二女人面子上未免丢脸了。”
二人不由相视大笑,仿佛神交已久。
靖江王哈哈大笑。
谢莫如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张长史丰年事的人了,也并不是轻挑的性子,这些年家里只要一老妻,并无妾室,后代皆是老妻所出。只是,非论男女,见到标致的人,老是会心生好感的。看来,张长史也不例外。
谢芝这里给家里写信,想让二姐脑袋放明白些。
谢莫如听了将礼单往手边儿的花梨几上一按,没有再说甚么。
戚家立即就重金聘了位良家出身的姨奶奶给儿子送来了。
只是,现在藩王府除了谢莫如要拜见,谢芝也在藩王府任职呢。谢家与戚家,但是端庄姻亲。戚家人既然到了闽王府,没有不拜见谢芝的事理。
紫藤福身应下。
谢芝头疼。
谢芝道,“还是给家里写封信吧。二姐姐过来多好,大姐姐也在这里,恰好团聚。弄这么个妾室来,算是如何一回事。”
吴氏来闽地时,姐姐还特地叫她去宫里说了很多私房话,无外乎就是说谢莫如性子不好,让她谨慎着些。倒是母亲与她说,“闽王就藩,姑父就跟了去,可见王妃待姑父的情分了。王妃为人,外头传言颇多,要我说,本身处一处就晓得了。那是你端庄大姑姐,姑嫂之间,也是一门学问。我也没多余的话叮嘱你,就一句,一家人,得心往一处使,日子才气过好。如果一人一个心,日子是过不划一的。既嫁了人,出嫁从夫,别惦记娘家,你把日子过好,我跟你父亲就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