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政治的较量,也是词锋的较量。谢莫如在这方面向来出众,倒是谢尚书险给谢莫如噎死,谢莫如道,“若朝中有人教唆陛下与王爷的父子干系,还请祖父秉承公心,莫要坐视。”
“阿云也长进很多。”此次来,谢尚书见了见族中长辈,就是做县令的谢远,也过来了。谢尚书更加觉着,把族中后辈送到闽地的确是不错的挑选。
谢莫如备了些礼品,请谢尚书一并带了归去,“都是闽地土物,不值甚么,祖父带归去,给家里人尝个鲜吧。”
戚三郎见姐妹二人非常密切,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看来大姨姐谢王妃没计算老婆的失礼。想到老婆办的那些事,戚三郎也是无法,现在老婆这么大老远的过来,他也不能冷脸以待。幸亏大姨姐气度宽广,王爷待他也好,岳家亦是明理的人家,这回老婆在身边,他也很多指导一二,免得老婆再头晕脑胀办出不当的事来。只要另有体例,德配伉俪,给他生了儿子,以往伉俪豪情也不差,戚三郎想着,总要好生待谢莫忧的。
谢莫如应了一声。
对此答复,谢莫如还算对劲,道,“闽地如何,这些天你心下也稀有了。妹夫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为出息奇迹拼搏至此,夫荣妻贵,亘古如此。闽安比不得帝都,待你去了驻营处,那边环境更不比闽安的,你有个心机筹办。既来了既要留下,就别挑环境了,再辛苦,妹夫也在这里快两年了。你好生奉侍他,闲了也有同僚们的太太奶奶的来往。他们有的不比你我出身,既要来往,不要小瞧人,也不要被人算计了。如有难事,尽管捎信过来。”
五皇子也不再多说,不然,倒显着生分。的确,他这岳家常日里鲜少去支撑他的政治行动,但关头时候,还真是没二话。
这局势,局外人瞧着发悬,局浑家倒还安好。
谢莫忧赶紧应了。
二人猜度了一回,不约而同的在内心叹了口气:只盼着闽地局势安稳,让他们平安然安的把买卖做下去吧。
“且看他们秋闱如何吧。”言语当中,谢莫如亦对族人希冀甚深。当然,谢尚书信赖谢莫如表示出的这类希冀有些作态的怀疑,但谢莫如也是实打实的在种植他们了。如此,谢尚书已是满足。路是本身走的,谢莫如把机遇给了族人,倘他们终是无所作为,谢尚书也只会怪后辈无能,怪不到别人头上。
五皇子也是多年当差历练之人,在闽地更是大有长进,逼真道,“官方不官方的,原就是嫡亲。”
祖孙二人中午就在别院用的饭,及至下午回城,谢莫如将托谢尚书的事与五皇子说了,五皇子非常打动,“老尚书故意了。”别人虽不在帝都,帝都的动静也晓得一些,户部这三番两次的与他做对,东宫定是晓得的。谢尚书能替他进言,殊为不易。毕竟,谁情愿获咎东宫呢。
谢尚书就这么带着对大皇子遇刺的结案陈述以及谢莫如的交代,回了帝都城。与此同时,段四海的使者也来到了闽安城。
祖孙二人说了些话,辞过谢莫如,谢尚书又去辞五皇子。
谢尚书低声道,“若能用间平复海患,也是大功了。”
谢尚书算是明白谢莫如为啥请他来别院看五皇子的慈悲了,谢尚书叹口气,“我自不会看奸猾小人诽谤天家父子的。”再如何说,谢莫如也是谢家人,端庄嫡出的孙女,又在王妃的位子上。谢莫如若啥都不说,谢尚书装聋作哑倒罢了,有甚么事,谢莫如明显白白的说出来,谢尚书自不能推却。谢尚书向来心眼通透,道,“看来王爷第三次上书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