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帝听这话不由笑了,“你俩倒风趣,他保举你,你保举他。”老穆家情势分歧,穆元帝没有兄弟,他爹一把年事才有了他,险断了老穆家的香火。故此,甭看穆元帝孩子很多,他仍秉承着老穆家的传统,一贯宝贝孩子。穆元帝看五儿子夙来扎眼,再加上南安侯也是他倚重的臣子兼表弟,故而,南安侯保举五皇子,穆元帝并未多想。
南安侯就在这时候上门拜访的,五皇子与南安侯不大熟,不过,现下南安侯的闺女给他闺女做伴读,再加上本就是亲戚,南安侯辈分长,五皇子身份高,关头是,俩人都是明白人,倒也能说到一处去。
穆元帝微颌首,见面儿上倒是欲言又止,穆元帝对这位小表弟向来信赖有加,便道,“在朕面前,另有甚么不能说的。”
穆元帝有些讶意,这位小表弟可不是会推委的人,何况南安侯确有才调,穆元帝不由问,“你说的是哪个?”
太子与吴国公在东宫商讨事情,隔日,南安侯被宣至昭德殿陛见。
南安侯任江南大总督一事定下来,朝中并未有多少反对的声音,南安侯因军功封侯,实实在在的军功摆着的,总督本就为武职,更兼南安侯出身承恩公府,端庄穆元帝舅家表弟,上层干系给力,故此,南安侯坐这个大总督之位,实至名归。
至于其他,此时现在,最首要的就是将南安侯紧紧的绑在东宫系的战车上,余者,皆可让步!
太子对南安侯的答复不大对劲,却也没法。
宁祭酒是太子近臣,也晓得一些太子的苦衷,但太子没与他商讨,宁祭酒便当本身不晓得了。
南安侯正色道,“臣善于军略,于政务上倒是有限。江南之难,实在最难的不在于靖江王多年运营,而是江南这些弯弯绕绕的士族朱门富户大贾。闽王殿下身份崇高,主持过闽地事件,虽闽王谦逊,常说上番大胜为幸运,臣在军中多年,倘小胜说一声幸运倒是能够,一场大胜,绝非幸运。陛下,闽地毗临靖江,靖江能掌吴浙二地,闽地既与靖江相临,靖江怎会不向闽地渗入。闽王在闽地运营三年便可令靖江一场大败,以闽王之才,当能掌江南事。介时,臣辅以军略,江南之事,必可事半功倍。”
吴国公闻知此过后道,“南安侯一贯谨慎,他说要三到五年,是老成慎重。一则,江南如何,得南安侯亲身去了方晓得。二则,闽王说了三到五年之事,南安侯到底也要顾及些闽王的颜面。三则,三到五年,是最长的时候了,倘能提早处理靖江之事,岂不恰是殿下之功么。”
大总督之事灰尘落定,五皇子也感慨再三,东宫系能保举南安侯执掌江南,当真是一张好牌。更可见,东宫也是以国事为重的。
南安侯此方道,“陛下委臣以重担,按理臣不该说此话,不过,臣觉得,朝中另有比臣更合适人选。”
“闽王殿下。”南安侯道。
南安侯这般说,不过是为了朝廷颜面。
穆元帝笑,“这有何妨,吴国公娴于碎务,你善于军略,你二人主持江南,珠联璧合。”
南安侯道,“吴国公居于臣下?”
南安侯负手,目光有些说不出悠远,口气倒是淡然,南安侯道,“当年先英国公的府里便有一头白狼,为先英国公爱物,白浪此名,若所料未差,定是化名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