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江道,“殿下公然一派忠孝之心。陛下以孝治天下,殿下如此想,亦不负陛下多年言传身教。此番殿下回帝都,亦当好生奉养苏妃娘娘才是。”
五皇子召来柳扶风等人说了此事,五皇子犹带怒容,道,“端的六合知己,我们这打了好几年的仗,眼瞅要归去了,给来这一出。这无中生有的,也忒恶毒了些!”
柳扶风无法,“殿下,那会儿臣还没影儿呢。”
李九江一笑,“妻以夫贵,只要殿下好,娘娘有何不好的。何况,女人家,心机略窄些也是有的,殿下暗里与陛下陈情便是,不为外人道,并不会于王妃名誉有损。”
“如果没差,臣已查明此人身份。”
李九江是最早跟从本身的亲信,五皇子心下开阔,也没甚么不能说的,便道,“本王已是亲王,封赏不过银米。兵戈这几年,想来朝中也不余裕,封赏甚么的,江山是我老穆家的江山,我为朝效力,也是该当的。”
五皇子顿时一震,赶紧问,“是谁?”
“如何会是他?”五皇子颇是惊奇。
用过晚膳,五皇子也没忘给他皇爹写封八百里加急的奏章,写的不是别事,就是那传国玉玺谎言的事,五皇子恐怕他皇爹被人骗了,还说,他媳妇信里同他说了,传国玉玺还干系当年逆臣英国公旧事,这是不是靖江特工在发坏啊,父皇你可千万别被骗。啥传国玉玺啊,在靖江王王宫宝库里连根传国玉玺的毛都没见着。还跟他皇爹说,媳妇在家,胆量小,孩子们也小不顶事,他母妃又是个身子骨不好的,都希冀着他皇爹呢,您老可得给辟辟谣啊。
唐总督先时反应那般敏捷,就是因知些旧事,恐怕此事闹大。见五皇子点他的名,唐总督谦道,“臣虚长几岁,说来当时臣也不过刚有功名,正遇着朝廷平判英国公谋逆之事。英国公谋逆大案,说来牵涉极深,我也是听人说的,里头另有柳将军祖母娘家宁国府灭门一事。”唐总督虽未亲历旧事,但他出身官宦世家,人面广,动静也通达,且毕竟经历了旧年风云的尾巴,这件事唐总督还真晓得的七七八八。就从老宁国公遗折上书一事提及,三言两语便交代了传国玉玺来源,五皇子听着邪乎,问柳扶风,“老宁国公如何晓得英国公家里事的?”
“说来还是殿下的大熟人,便是跑了的靖江前元帅冯飞羽。”
以是,谢王妃的短长,五皇子的势头,大师就想着,现下就有人把个传国玉玺的事儿闹得满城风雨,闽王府定不能吃这哑巴亏的。可这大师都筹办好瓜子茶水等着看大戏呢,谢王妃没动静了,谢王妃把这帝都的事儿写了封信任人给五皇子送去了。
李九江微微一笑,附耳在五皇子嘀咕了一番,五皇子连连颌首,深觉李九江是个能倚重之人,便将媳妇给他私信上说的自污的事一并奉告了李九江。李九江略一揣摩便知谢莫如这话是说了一半,不过,在五皇子面前,他不好直说,不然,五皇子对谢王妃虽夙来敬爱,更有伉俪之情。倘他一外人能看出来,五皇子身为丈夫却看不出,倒叫五皇子多心。李九江便没说那一半的话,直接道,“王妃这主张虽好,不过,依臣看,虽尽善,未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