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冷声道,“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向来就是个自作聪明的,她要不生邪心,怎会为人所操纵?”非常不乐意管苏家的事。
四皇子佳耦刚辞了去,大皇子妃打发人给谢莫如送了两盆腊梅,又问谢莫如明日可有空,她过来发言。四皇子佳耦过来,谢莫如心下稀有,倒是大皇子妃的来意,一时候谢莫如还是真猜不出了。
伉俪二人说了会儿闲话,便凌晨安息了。
谢莫如道,“四嫂太客气了。”
谢莫如道,“我看太孙不错,性子能静下来。”
五皇子刚还说太子妃无能,转眼自家侧妃娘家就出了细作,当下气得脸都青了,怒道,“这蠢才!”
谢莫如劝道,“生这气做甚么,这事原也不能全怪苏氏,幸亏细作并未得逞,她这几年吃斋念佛的,想也明白了。都是畴昔的事了,大郎也大了,这事你晓得则罢,莫再提。我问过祖父,苏家人倒是未经刑部,想是陛下秘审,可也该有个说法。如果没甚么罪恶,就把人放了吧。”谢莫如没体例就此事与穆元帝陈情,可苏氏说到底也是王府侧妃,倒是五皇子应当问一声,这事到底终究是个甚么结局。不然,今后怕重生是非。
谢莫如与四皇子妃说些欣喜的话,又道,“我正理好了殿下自江南带回的土仪,原说给你送去,你既来了,便免得我再谴人跑腿了。”
紫藤是谢莫如贴身侍女,自小便在她身边奉侍,又发愤不嫁,自梳后更是谢莫如身边第一人,捧上一盏八宝茶,笑道,“昨儿已尽数入库了,娘娘要不要去瞧瞧。”
谢莫如道,“若非立此军功,南安侯如何能回帝都呢?”
五皇子深觉得然,沉默半晌方与老婆道,“南安侯当日,的确是被人毒杀。”
有太子妃这把儿子都照看不好的做对比,五皇子只觉老婆无能,愈发道,“多亏有你。”
五皇子连连感喟,“要不是我在南面儿兵戈,倘我们府里出了这事,真是八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又与老婆道,“来岁大郎他们也到了说亲的年纪,纵寻不到那非常聪明的闺秀,可千万莫娶到这等自作聪明的蠢才。”幸亏苏氏只是侧室,这要谁家贪上如许的正妻,日子吵嘴另说,好不好便能扳连了一家子去。真是,他在江南兵戈,家里女人就险被细作骗翻。一想到苏氏,五皇子真不知她这脑袋如何长的。以往瞧着,纵不聪明,也还和婉,倒不知何时生出这般心肠!难不成摸索出他不在王府,他在外头有个好歹,于她有甚么好处?五皇子不会迁怒到大郎身上,大郎现在也不过十五,搁四年前,那孩子更小,断不会有这等心机,倒是苏氏,因生了宗子,便生出贪念!倘不是看在苏氏生了两个儿子的面子上,五皇子当真忍不下这口恶气。他还没死呢,不过对外称病,便有侧室趁机摸索……五皇子往深里一想,就气个头晕脑胀,心下需求为儿子们娶一贤妻!
大皇子妃人逢丧事精力爽,拉着谢莫如絮干脆叨的说了很多梯己话,方才告别而去。
谢莫如道,“不过提前提防些,说来还很多亏苏氏。”就借这机遇把苏侧妃娘家的事就一道与五皇子说了。谢莫如道,“我料着,苏氏娘家应是不知情的,可这好几年了,给抓去也没个信儿。是生是死,总该有个说法。”
男人的感观与女人的感观分歧就在此处了,如大皇子觉着他家那讨厌的五弟的确是夫纲不振的代表人物,大皇子妃却打心底以为,人家谢莫如没白在帝都等这好几年,看五皇子说的话,多知心哪。想她也为丈夫筹划家事诸多年,并且,她还给丈夫生了嫡子嫡女,按理,她对夫家功绩只要比谢莫如多没有比谢莫如少的,可她这小半辈子也没能听过丈夫说过一句哪怕半句的知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