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帝既要立皇后,朝臣便能颁发定见了,固然三皇子没有如大皇子这般联络群臣上书推举,但因谢贵妃本就是与赵贵妃同尊的二位贵妃之一,朝中亦有人提及谢贵妃,门弟、出身、品性,样样不比赵贵妃差,当然,也不比赵贵妃好。除了两位贵妃,苏妃当然也是大热点。
三皇子踌躇再三,方问,“母妃,不想吗?”此事,不要说谢贵妃想不想,便是三皇子也是想的。便不为嫡子之名,谁不想母亲能风景的登上后位,成为后宫之主呢?只是,倘三皇子有信心,也就不会如许问,而是直接动手做了。
五皇子回家同老婆说到他爹要立后的事,纵先前李九江在江南同五皇子提及过给苏妃升位份的事,但将此话真正从他皇爹嘴里说出来,五皇子回家时的神采都是有说不出的悲喜难辩,好久,五皇子颇是唏嘘道,“你是没见,父皇一说议立后位,满朝都没了动静。我也给吓了一跳。”饶是李九江提过,但机遇真正到临时,做庶子做了三十几年的五皇子,心下各种滋味,一时难以描述。
四皇子妃不欲趟这浑水,同胡太后道,“家里孙辈、重孙辈的女人倒是很多,瞧着她们也算懂事,只是,辈分不对呀。”穆元帝与南安侯是一辈人,便是要纳舅家淑女,也得是表妹一辈的,总不能是表侄女、表侄孙女一辈的吧?
四皇子妃柔声劝道,“嫡派女还怕不能婚配呢,何况旁系,身份上就分歧适。”
柳扶风道,“我接下来就是守孝,不怕没歇着的时候。
谢莫如微浅笑着,“他们不是不明白,是想得远了。”
五皇子道,“不要说他们,就是我,也碍着太子,不好多想的。”
谢太太晓得闺女所指,赶紧道,“娘娘,高处夙来多风雨,娘娘尊荣繁华,已是世所难及。”
谢太太进宫存候,还在慈恩宫见了胡昭仪一面,胡昭仪进宫的年初比谢贵妃还长呢,年事比穆元帝只大不小,这把年纪,硬生生的开端穿红着绿珠光宝气,且又是个眼熟的宫妃,谢太太一时没认出来,到了闺女谢贵妃的麟趾宫后不由问了一句。
“殿下是当局者迷。”
唐继心下大定。柳扶风又补了一句,“但,陛下也不是非立不成。”
大皇子妃倒是给丈夫噎着了,又不能不问,不然如何得知丈夫那里来得这般大志自傲,便道,“不知殿下此话从何而来?”
“我也就随口一说。”大皇子道,“老平国公与老国公夫人八十好几还硬郎着呢,如何平国公与夫人六十几就没了?”大皇子悄声道,“柳扶风这是克父克母的命啊?”
大皇子便同外祖父商讨着,看有没有能够给他娘赵贵妃升一升。外祖父外孙子筹议半日,赵国公方告别了去。与外祖父商讨过后,大皇子还揣摩着再走一走岳家线路,便寻机同大皇子妃道,“父皇着议立后之事,母亲在贵妃位上多年,就不知有没有这个福分了。”
大皇子妃见丈夫还算明白,劝他道,“母妃已是贵妃之尊,子孙双全,便是再立新皇后,也断不能委曲了母妃去的。殿下为母妃考虑,五皇子也是做人儿子的,怕是与殿下一个心呢,要我说,何必搅进这乱局中,没的扰壤。”
五皇子顿时来了精力,悄与老婆道,“你觉着,皇后能成么?倘皇后不成,皇贵妃你觉着如何?”五皇子虽有大功于朝,但,完整看不出他皇爹对太子有甚么不满来。纵他皇爹待他好,但为东宫安定,后位,五皇子总觉着没甚么大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