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谢莫如一说,五皇子竟也觉着,江行云是再好不过的人选。特别,江行云在江南就主持的是谍报事情,有江行云在蜀中,倒可为五皇子佳耦摸一摸蜀中的底。只是,五皇子一贯忧愁与江行云打友情,便同老婆道,“你与江伯爵熟悉,这事,还是你与她说的好。”
“那啥甚么?”穆元帝道,“如何说话还吞吞吐吐的,另有,这么奥秘兮兮的做甚。朕是你亲爹,在朕面前,有甚么不能大风雅方说的?”
“六郎衣食起居,自有侍女奉侍,这些事,难不成要行云去做?”谢莫如道,“可要说找一名只会打理内闱琐务的,我身边的侍女,我们府里的管事媳妇,都能胜任。如许的人,就算跟着六郎去,管的也就是些衣食上的小事。行云不一样,她在六郎身边,六郎的安然就不必我们挂记了。再者,六郎出门,行云一道随行,一则,她不是内闱那些娇贵女子,二则她素有见地。三则她与孩子们都是熟谙的,孩子们晓得我与行云交好,倘六郎那边有甚么事,起码,行云说一说他,他听的出来。我们想给六郎安排的,不就是如许的人么。”
五皇子便说了,“之前,儿子媳妇不是派人去蜀中么,您叫人给拦下来了。”
穆元帝看五皇子说的有理有据,还是将奏章压中不发,说再考虑一二。
谢莫如将此事临时搁置,道,“陛下既将我们的封地改封蜀地,虽不必殿下亲去就藩,也当着属官畴昔运营一二。不说别个,王府甚么的得预备好,不然,今后我们去藩地连个住处都没有。”
五皇子也是一笑,既已想通,待得天晚,伉俪二人便早早歇下了。
穆元帝道,“这也好,过了暑天再走吧。”
“这话如何说?”
穆元帝想了想,点头,问五皇子,“大郎何其慎重,六郎年幼,如何倒叫六郎代你去藩地?”
赵时雨不晓得大皇子哪只眼睛看出五皇子得宠来着,但见大皇子又开端发梦,赵时雨觉着,还是离这发梦的家伙远些才好。
五皇子忍不住笑,“成,这事我来办。”
谢莫如也很同意张长史的人选,道,“张长史一贯老成慎重,气度豁达,有他相随,必得稳妥。”
五皇子在宫时陪他爹用过早膳,就开端襄理朝政。
因给五儿子换封地,穆元帝留了五儿子在宫里早膳,不必穆元帝开口问五儿子换封地一事的感触,五儿子便抬高声音问了,“父皇,您先前不是……那啥么?”
五皇子一起笑容的归去了,谢莫如见他这模样,命侍女捧来温水巾帕,待五皇子洗过脸后,方打发了人问,“殿下但是有甚么愁事?”
五皇子是在早朝后暗里同穆元帝解释的就藩之事,包含给岳家娘舅捎东西的事,五皇子一五一十的说,“媳妇还让我跟父皇探听一二,不知方家娘舅有何爱好。以往不晓得,也没见过。现下既晓得了,我们去不了,倒可让六郎代我们跟方家娘舅问安。”
李九江笑,“得知殿下另赐藩地,还未向殿下道贺。”说着起家一礼。
五皇子吓一跳,道,“六郎还小,江伯爵这脾气……”江行云如何看也不是会养孩子的人哪。
谢莫如沉吟道,“几个孩子,要说稳妥,非大郎莫属。只是,蜀地不比别处,要我说,殿下不好派最稳妥的大郎。”
六郎代父就藩的事,经一早朝,大师便都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