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康大长公主道,“永福啊,你也是长公主之尊,这话可不好拿到内里去说。”
先皇御赐的意义就是,死也不能和离。
想到寿安长公主的话,寿宜长公主又有些踌躇,道,“我内心虽是这般想,毕竟是父皇赐的婚事,大姐姐,能和离吗?”实在,寿宜长公主是做了两手筹办,就是不能和离,她也不筹算跟秦醒过了。当然,能和离最好。
谢莫如召小唐进宫倒不为别个事,就是想探听一下秦驸马这事到底是如何个来龙去脉。至于小唐会不会为了黑秦家跟皇后娘娘扯谎甚么的,谢皇后信赖小唐还没有在他面前扯谎的本领。
谢莫如毕竟是做嫂子的,姑嫂之间,老是有些隔阂。此事,倘是姐妹之间,则好开口,毕竟,大师都是公主,不但有血缘之亲,态度上也是不异的。
寿宜长公主脸上并无多少初为人母的高兴,眉间哀伤难掩,道,“再没有在皇嫂宫里做月子的理,还得求皇嫂给我安排个宫室,我若回府,怕是秦家又要畴昔干脆。”寿宜长公骨干脆想在宫里做月子,她本就是公主,宫里便是她娘家,她要回娘家来住,谢莫如天然欢迎。
真的,太伤脸了!
老秦尚书安静的看向这个孙子肥胖冲动的脸庞,心下一派索然有趣,挥挥手,打发他出去了。
穆延淳道,“到底不好违逆父皇圣谕。”还是偏向把秦醒人道毁灭。
都如许了,谢莫如立即命人把偏殿清算出来,宫人扶长公主出来了,凤仪宫大寺人刘景跑出去外务司传有经历的产婆,可外务司向来是宫中有孕事才备产婆的,一时又往那里找去,也幸亏刘景机警,骑上马就去寿宜长公主府了,拎上产婆就往宫里赶。
秦川秦大人,怕是早忘了三十年前,他是如安在秋闱时摧辱于他的事了。
老唐也跟去一道给祖宗上了香,他觉着他能当上首辅,也许还真亏了祖宗保佑。老唐觉着,儿子当差不成,但在对帝后情感掌控上倒是有种天然直觉,便与儿子商讨,“秦家如此,我们不好落井下石,只是看秦尚书,也委实不幸。”
谢皇后倒是不在乎这些,道,“无妨,我从不信这个。你尽管放心做月子就是。”
让唐尚书办此事,穆延淳是乐意的,笑道,“待老唐把这事儿办好,就升他首辅。”
这几日,谢皇后这里也没断了人,有想为寿宜长公主和秦驸马说和的,也有为长公主不忿的,连文康大长公主也过来问了一问,想看帝后到底是甚么主张。谢莫如道,“陛下与我说了,都以寿宜mm的意义为先,非论如何,都依着寿宜mm。”
幸亏,秦尚书也是朝廷混了一辈子的老狐狸,当下便撑着病体带着老妻另有那不孝孙子,去寿宜长公主府给长公主赔罪,试图能先一步稳住寿宜长公主。
伉俪二人都晓得,秦家出这等丑事,秦尚书定然不能再做首辅,如此,内阁里必得是以唐尚书为先。秦尚书也很见机,此事一出,立即称病在家,上了致仕的奏章。
是的,寿宜长公主有孕了,说预产期就在年前年后的日子,因她有身子,当初先帝大行,诸皇女哭陵时,谢莫如还特地托永福长公主照顾着寿宜长公主些。谢莫如这一劝,寿宜长公主更是悲伤,捂着肚子就不可了。谢莫如赶紧道,“从速,从速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