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谊两难全,故而致仕吧。
大郎行一礼,便去了母妃安昭容宫里。嫡母刻薄,对生母等几个妃嫔的供应向来都是份例内最好的,大郎见生母宫里铺设陈饰皆如先时普通富丽,也就放心了。
这也得有丧事才气添喜气吧?
谢莫如与她道,“如果有甚么犒赏,尽管打发人畴昔。”
晋王妃道,“那李尚书,还不是永安姑丈的儿子。”在晋王妃看来,这事儿永安侯府可不亏,看遍帝都朱门,永安侯府能排进前三。
不过,永安侯致仕致的颇是欣喜,他膝下四子,李九江为户部尚书入阁,李宣于禁卫军任职,李宇封侯远镇南安,最小的儿子李穹在翰林做个闲差,但只看家里这些哥哥们多么职位,李穹便是做一辈子的闲差,必也是个繁华散人。
南安侯一笑,“此地山明水秀,且最是清净不过,臣求仁得仁,不觉得苦。”
老夫老妻多年,晋王也是体味老婆的,问,“你这是看中谁了?”
谢皇后就有些明白长泰长公主的意义,特别迩来,长泰长公主经常给昕姐儿送东西,谢皇后与丈夫提及此事时,穆延淳道,“昕姐儿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只是我没想这么早叫她嫁出去。”
永福长公主道,“你弟弟也大了,我总愿他娶个能帮扶他的老婆。昕姐儿脾气好,出身也够,如果你弟能娶了她,我这辈子也就没甚么好担忧的了。”
南安侯焦急回家祭他爹,穆延淳并非留膳,只是将御膳赐一席至南安侯府。
“看南安侯保养的非常不错,现在就致仕,委实可惜,起码还能再用十年。”
穆延淳干脆让他连副主考一并担了,暗里同谢皇后道,“看一看贺家闺女如何?”
穆延淳道,“他死求白赖的不想干了,我有甚么体例?”
永福长公主瞪闺女一眼,“甚么叫换亲啊,说得这么刺耳,这是亲上加亲。”
倘南安侯知伸谢皇后的设法,就得说,谢皇后绝世聪明之人,却没有猜对贰心中所想。
三郎怪叫,“儿子我这堂堂男人叹,如何会丢!”
谢莫如一笑,“去看看你母妃吧,她嘴上不说,内心也挂念你的很。”
晋王妃劝晋王,“王爷这是那里的话,本来本年出了先帝的孝,我们就要去藩地的,这差使原就不长了。亲家从戎部尚书莫非不好?倒是今趁我们还没走呢,亲家那边,到底不如你在兵部熟,兵部这些事,如果亲家问你,你好生同亲家说一说才好。”
本来,安昭容是先帝赐给新君的第一名侧妃,又给新君生了第一个儿子,在新君没有嫡子的前提下,可想而知这个儿子的职位。就凭这两样,安昭容如何都不能只是个小小昭容啊,哎,还不是本身作的。
吴珍想了想,道,“要说昕姐儿,也是极好的。父皇母后只她一女,常白天极其宠嬖昕姐儿,她也灵巧,可儿疼,更可贵不是放肆的性子。母后很早就让她学着管事了,她管家也不错。只是一样,我已嫁到了娘舅家,若昕姐儿再嫁给阿弟,这如何看,都像换亲。”
一时候,谢皇后宫里便热烈起来。
太皇太后见到闺女、孙子孙女,亦是欢畅,只是一想到儿子,不免又哭了一回。
谢莫如笑,“新头领上位,他们自是要掂掂斤两的。”
随后到来的,就是新年了。
南安侯道了谢,穆延淳摆了摆手,道,“此次,多亏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