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谢莫如也笑了,气度对于一个帝王相称首要,一个有气度的帝王要赛过一个惊才绝艳而气度局促的帝王。此事处理,伉俪二人在凤仪宫甚么都没干,就倚着凉榻,高欢畅兴的喝了一下午茶。
太妃留宫之事顺顺利利的肯定下来,穆延淳还暗里谢了老婆一回,道,“要不是你提这事,我再想不到的。”
晋王感喟,道,“在家哭一哭就罢了,把二郎留下,母妃那边也能多几分开心。”
齐王的吃惊毫不粉饰的表示了出来,他几近不能置信的望向本身的二舅谢柏谢驸马。谢柏目光平和,缓缓道,“殿下,不要只看面前,帝王有手腕,于天下百姓不是好事,当年靖江亦不太小小藩王罢了,因朝廷不能节制,靖江步步坐大,终究引来江南大乱,不但生灵涂炭,靖江亦事败身故,其子孙成果如何?”
说来,谢皇后难缠就在于此。晋王头疼的很,嘴里倒是没有好话的,道,“你不晓得,父皇过逝,她一滴眼泪都没有。偏生会装模作样,见天儿的往慈恩宫存候,她就是内心不孝,老五,不,陛下可不是不孝之人,有陛下在,她再不敢委曲皇祖母的。”想到这个,晋王更加以为,谢皇后不但六亲不认,还特别奸刁,贼心眼儿多。
论完了永定侯这辈子的功劳,穆延淳就问了永定侯嫡长孙的婚事,然后说了做媒的意义。说来,开端穆延淳没说明白,还叫永定侯心下一荡,觉得陛下要把昕哲公主许配给孙子呢。一想至此,饶是永定侯这把年纪也有些飘飘然了。然后,听到穆延淳是要给长孙和温安郡主做媒,永定侯那颗泛动的老心方规复了安静,但面儿上还是极冲动极感激的,虽不是公主,郡主亦是面子哪。永定侯谢了穆延淳赐婚,高欢畅兴的致仕回家了。
晋霸道,“当初父皇最不放心的就是谢氏,我只的担忧老五,哦,陛下是引狼入室。”
穆延淳把方方面面都说到了,晋王自是欢乐,笑道,“陛下做媒,也是温安面子,臣兄再无二话,还得谢陛下一杯媒人酒。”
晋王摇点头,赵时雨道,“倘留太妃在宫,也不是赵太妃一人之事,谢太妃不也一样么。说来,谢太妃还是谢皇后远亲的姑妈呢。”
二人本来觉着,留下老娘就够不近情面了,俄然之间,儿子也要留下,这可真是……
晋王也知这此中轻重,道,“你放心吧,我会进宫与母妃亲身说的。”
晋王妃点头,“我晓得。”之前可看不出谢皇后是这类心肠来啊,之前谢皇后不都是修桥铺路做善事的么,如何俄然这般不近情面起来,要生离人家父母妻儿呢。
“我也只与你说罢了。”晋王殿下苦\逼兮兮的,“我也盼着皇祖母长命百岁呢,可……俄然来这招,也忒缺德了些。”
如此,非论藩王、太妃,还是藩王世子,算是给新君佳耦连带内阁重臣联手给坑了一把。
“陛下倘有此意,直说就是,以孝义之名留下诸藩王,合情公道,朝中御史都不能说甚么的。陛下没说,就是并无此意。”赵时雨长眉微蹙,问晋王,“先前,陛下没有露过半分留下贵太妃等人的口风么?”
连穆延淳都想着,如果哥哥们都像四哥这般善解人意就好了。
当然,诸藩王能够始终不大舒畅,毕竟,适应是需求时候的。不过,内阁诸人倒是欣喜于新君的作为,靖江之乱留给朝廷的前车之鉴,让内阁对于藩王多了一层警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