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衿三女人也只是有几样银金饰,这会儿有钱了,发财了。何子衿先挑了两付金镯子,分量足的很,每只都有一两重。一付是万字不竭吉利纹,一付是光面儿上打的芙蓉花花腔,何子衿与三女人每人一只金步摇,三女人挑的是芙蓉花腔,何子衿挑的是桃花儿。
何子衿主如果给家里买东西,何老娘沈氏要买两匹好衣裳料子,何恭阿念阿冽都是笔墨纸砚,然后又去了银楼,买金饰。
三女人神情也很梦幻,道,“干吗留下一百两,全,全存银庄!这么多银子,可不能搁屋里!”万一丢了,可不得心疼死!
听了满耳朵的神仙传说,几人都对着唐神仙的像烧了香,便接着去逛街了。
章氏用力儿喘几口气,暗想归去必然要请大女人教她些大户人家的事儿,今后跟着大女人出门内心便稀有了。
宁太太这才想了想自家与何家算是甚么样的亲戚,待想通这干系,问,“那何家女人呢?”
穷鬼何子衿粉儿没见过世面的吸了吸口水,梦游普通的同三女人筹议,“三姐姐,我们留下一百两,余下的存银庄吧。”
何子衿便带了章氏去了。
光亮正大!劳动所得!
三女性命丫环去厨下端些吃的来,劝章氏,“生这个气有甚么用,我们中午吃的大螃蟹,你们也尝尝,出去大半日,定是饿了。且好生吃一顿,来州府这五六日了,还没好生逛过,一会儿也去开开眼界。”
何子衿起家送走赵妈妈。
赵妈妈笑的慈眉善目又带着大户人家下人的矜持,接了礼单并未几看,笑道,“女人故意了,我这就去回奶奶一声,女人略坐坐喝茶。”
因何子衿发了大财,粉儿风雅的打赏了院里奉侍的人,厨下天然也不会落了。故而,这菜上的缓慢,因就是何子衿与章氏两人吃,四菜一汤外加两碗雪乌黑的大米饭,另有一盘子团脐大肥蟹。这原是何子衿分出来给院里人吃的,当时分的很多,可见厨下另有的剩。何子衿还问,“阿山哥那边的饭送去了没?”
现在说甚么也晚了,宁五奶奶面儿上难堪,道,“到底是我年青,想事总不全面。”
三女人揣着银票,澡都不敢洗了,衣裳也不换了。因第二日何子衿要去宁家,三女人还得分神问,“要不要买别的礼品?”
何子衿道,“我传闻,州府最驰名的馆子叫青云居,早晨我们不返来吃,我宴客,到青云居定个好位子。我们下午去街上逛,早晨到青云居下馆子。”
那媳妇忙笑,“我姓赵,大女人不嫌弃,叫我一声赵妈妈就是。”乡间丫头就是胆量大,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来了。
两人筹议了一番,何子衿换了此次带来的最好的衣裳,当然,缝着银票的里衣是不能换的。待早上吃过饭,打理好,就带着章氏去了。何子衿原是想把章氏留下来陪着三女人的,谁知三女人道,“你把章嫂子带去吧,我一小我,也不想出门儿的,等你返来,我们一块儿去街上逛一日,给家里也置些东西。”
吃过螃蟹,用过饭,又歇了歇,喝过姜丝煮的茶,一行人便出去逛街铺了。
章氏手直抖,何子衿握住她的手,安抚,“就来瞧瞧,吃顿饭便归去了。”
两人如同得了癔症普通,一会儿拿起银锭子来咬一口看内里有没有掺假,一会儿说这么多银子可往哪儿放,四下瞅瞅,又觉着到处都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