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回寿安老夫人的病情,谢太太转而又提及儿子来,一句“不知阿柏到那里了”就把宜安公主给吸引过来,婆媳俩提及谢柏路程。谢太太暗叹,公主跟儿子豪情还是很不错滴,独一可爱承恩公府太下作。
如许的人,起码比起宁荣大长公主,脑筋绝对够用。
穆元帝道,“老夫人病情好转,朕也放心了。自老夫人病后,宁荣姑妈陪侍摆布,很有孝行。三郎既归家,好生贡献贡献长辈吧。”
谢太太筹算的挺好,独一可虑,不过是机会不好拿捏,公主出行不是小事,现在寿安老夫人“病情”好转,宜安公主能够走;倘承恩公府再出妖蛾子,宜安公主再走不了,怕真要好事。
饶是宜安公主对政事不大敏感,也觉着有些不对了。丁忧守制是该当的,那里有家中白叟抱病,后辈便要去官的呢?
宜安公主也担忧寿安老夫人的身材,且丈夫的话在理,便应了。
南安侯说是亲戚,也是外臣,胡太后见外臣,宫妃不好相陪,倒是文康长公主、长泰公主在慈安宫,文康长公主听闻宁荣大长公主“病”了,挖苦一笑。长泰公主意文康长公主不说话,便对胡太后道,“祖母既担忧,不如赐姑妈以药材,再命太医好生为姑妈调度。”
宁荣大长公主是想一条道走到黑,不过,她虽为大长公主,这些年,倒是只要尊位,从未掌权的。更兼有儿有女,其后代偏又姓了胡。
南安侯申明来意,文康长公主皱眉,“事儿倒不难,只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只此一次,再没有今后的。今后这类事,你不必跟我开口,我最恨人自作聪明,办下蠢事扳连别人替他们清算烂摊子。”
文康长公主嘲笑三声,南安侯厚着脸皮说闲事,“我想着,祖母身子也大安了,宜安表妹先时毕竟是因祖母身子担搁了路程,不知她是不是情愿去西宁,我安排人手护送。”
公然,南安侯一回帝都,先弄清祖母“病”因,转头就去宫里陛见,他直接就跟穆元帝坦白说了,“圣明无过陛下,臣母已是胡涂了。臣代臣母请罪了。”说着又行了大礼。
宜安公主便顺嘴儿说了,“南安表兄那边,要不要召回,外祖母一见南安表兄,也许一欢畅,病就好了呢。”
可事情,她已做下了。
俩人不要说有啥交集,见面怕也向来没有。
只是,寿安老夫人毕竟还没死呢。别家都是长辈死了,长辈按制守孝,人家寿安老夫人另有气儿呢,就先令人顶替了承恩公一系在朝中的差使,陛下,您老这是甚么意义啊?要清理舅家么?
这事儿是谢贵妃暗里同文康长公主说的,文康长公主深望谢贵妃,谢贵妃面儿上一派恭谨诚心,文康长公主便道,“贵妃这话在理。明日我去承恩公府走一趟吧。”
穆元帝叹,“爱妃所言甚是。”
接着,谢柏就宜安公主去承恩公府的次数,也提了醒儿,“公主与长公主皆是寿安老夫人的外孙女,论心,是一样的心。就是陛下,也没有不担忧老夫人的事理。只是,君臣有别。如陛下,再如何担忧,也只是着太医去承恩府上。公主心善,天下皆知,但要说去承恩公府,对比长公主便可。公主想一想,宫里太后娘娘一样担忧呀。太后娘娘也不年青了呢,公主有空,也要进宫欣喜太后娘娘娘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