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月光清柔地洒在地上,仿佛给空中镀上一层薄薄的白银。舒芹昂首望向天空升起的那轮圆月,想起之前在福利院糊口时,每年院长都会给院里的孩子们分发一小块月饼,月饼固然未几,但能慰籍她那颗孤寂的心。没有父母伴随度过佳节的孩子们,有院长和院里孩子的体贴,也会很高兴。
吃完晚餐后,书琴便去徒弟房中找他,扑了空,却听到房顶上转来模糊约约的琴声,天然猜到是徒弟在弹。
那只黑狗不知是听到仆人的喝斥,还是听了舒芹的安抚。竟然乖乖地住了口,不再叫,趴在地上不动了。
俄然院子中间收回一阵“汪――汪汪――”狗吠声。
向来没人叫她小琴,父母叫过琴儿,书玉叫她书琴,侍女保卫们叫她女公子。唯独这一句小琴,从徒弟的嘴里叫出时,让她感受非常暖和。
书琴承诺一声,收起矮几上的书,跟着书玉下楼。
不知为何,舒芹从委宛的琴声里,听出了一丝凄然。莫非他有解不开的苦衷?
雪容将腿上的琴随便一放,脚尖在房顶轻点一下,纵身一跃,便飞到她的身边,没看清他的手是如何动的,便见他已经把书琴从屋檐边提了上来。揽住她的腰身,又飞回刚才坐的处所。将她放下,松开了手。
书琴转过甚来,望向徒弟的脸,却看不到他的神采,更看不到他眼睛里的含义。
书琴不知从那里弄来一架梯子,撑在柱子上想要爬到楼顶,但是梯子不敷长,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