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后的第二天早晨,天上的玉轮仿佛比昨晚更圆更亮。
书琴的声音,又在昨晚她爬过的屋檐下响起。
书琴口中不断地叫唤着,并不晓得抱着她的人是林子成。
方才还对着雪容娇笑不断的脸,转过甚时便变成了肝火冲气的神情。
悠婉转扬的琴音如同没有被束缚的灵魂,跟着秋风飘零在空中。不经意间,竟然弹奏出昨晚跟书琴一起唱过的那首《水调歌头》的曲调。
声音不高不低,却似带有挖苦的意味。
林子成的脸上暴露喜色,心都揪紧了。脚尖在屋顶上一点,飞身向书琴跃去。
书琴盯着他那张已经扭曲的脸,愣住了。此人老是跟她过不去,真讨厌。
看到林子成的那张俊脸,已经被气得一阵红一阵白,她心对劲足地笑了,随即回身向雪容这边奔来。
书琴脚下一滑,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一边偏去……
林子成不跟她废话,却冲着雪容说:“千万不能教她武功,不然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缓缓抬开端来,瞥向林子成。安闲文雅的浅笑,墨黑的眼眸不带一丝暖和,温和的声音却似有藏着锋利的刀芒。
林子成在间隔雪容三米以外停下了脚步,笑吟吟地看着雪容。
书琴俄然抓起他的一只手,伸开嘴就狠狠地咬了上去。
林子成手上吃痛惊呼起来,刚才完整没有防备她会来这招,看来太低估她了。这小女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但不感激他的拯救之恩,竟然敢反过来咬他的手。
楼下店家在叫林子成,跟他有要事相商。闲事要紧,他只好悻悻拜别。
雪容听着她数完十个手指,忍不住笑了,“哈哈……,小琴真会汲引徒弟,把我当作全能的啦!”
雪容白日睡很多,加上白日碰到故交增加了些许苦衷,早晨没有了睡意,便干脆又来到屋顶弄月。
书琴转过甚来,瞥了一眼抱着她的人。看清是林子成以后,用力挣扎起来。
“雪容兄好雅兴啊!明月之下拂古琴,百般愁绪随风散。”
“呵呵――,还是徒弟对我最好。”
林子成见她不再挣扎,便松开揽住她腰上的手。
细谛听来,这首曲的旋律过分新奇,雪容从未听过。以小琴略显陋劣的知识和见地窘蹙的经历,绝对作不出如此美好高雅、高深高深的词来。
一袭黑衣在皓洁的月光沐浴下,明显是一名绝色美女人,却似文雅文静的女子,如同被遗落在人间的仙子。淡然安闲的神情,看不出他的哀伤和高兴。
雪容低头俯视着怀里,那张镇静得泛着素净光彩的小脸。玄色眼眸,如一张无形的网,紧舒展住她的眸光。
“闭嘴!关你何事?我在跟徒弟说话,你为何还不走,还在那边偷听。懂不懂规矩啊?”
想到此处,林子成的嘴角向下弯了一下,讽嘲本身的无能。想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孙林,要获得一个小小的书琴,还用等别人死了以后才行吗?
“徒弟,你为何不来帮我?”
半响,微微皱着的眉头终究伸展开来,嘴角向上一弯,像似随便问道,“你想学甚么?”
“不成以――”
“你属狗的?为何咬人啊?”
书琴亲热地抱紧雪容的腰,脸上暴露光辉的笑容,娇俏敬爱,略显娇羞。
林子成抚摩着被她咬出深深的牙齿印,差点排泄鲜血来的手,脸胀成猪肝色。他的手何其金贵,别家女人想摸都摸不到的,竟然被她用来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