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冲焦抢救室大声说:“伏尔加河王,你跑的倒是挺快,这才一天的时候,就从伊万诺夫水库跑到了莫斯科。如何着?想要用刚死之人的灵魂揭掉身上的纸人吗?我劝你还是别白搭力量了!”
伏尔加河王怒道:“你想如何!我本来就是一个死人,你不成能杀我第二次的!”
有些人,活着反而比死了更难受,像伏尔加河王这类每天听到三万冤魂在耳边吼怒,时不时的给你上点眼药,就算是再强大的人,也有接受不住的时候。
他这话说活的斩钉截铁,听的伏尔加河王也脸如死灰,他堵在抢救室门口一言不发,一会儿看看活体斑马,一会儿又看看张扎纸,仿佛也在踌躇应当如何挑选。
以活体斑马的身份,用这类客气的语气问候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实在已经算是给足了他面子。但是张扎纸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笑嘻嘻的对阿谁梳着长辫子的怪人说:“刘扎纸,我们又见面了。”
这家伙倒也光棍,拿出刚才的纸人和银针,冲着张扎纸一抛,捂着脸就冲了出去。张扎纸也没拦着他,只是接过纸人,顺手就抛弃了银针。
张扎纸说:“你本就是死人,何来灭亡一说?我能做的,只是让你心中得安,这几十年,你也过的不好吧?”
这个叫刘扎纸的家伙也算是一号人物,跟活体斑马联手竟然能逼的迦叶上师都发挥不开。但是被张扎纸这么一问,顿时汗如雨下,满身颤抖。他哆颤抖嗦的说:“张……张扎纸!你别欺人太过!”
他咣当一声,抛弃了手里的家伙,失魂落魄的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中间的布列夫斯基看出便宜,带着人直接冲进了抢救室,分散了早就吓晕畴昔的大夫和病人。
活体斑马大声说:“高加索之王和我如同亲生兄弟,我如何会害他?圈子里的人们都以讹传讹,说我砍死高加索之王,底子就是无稽之谈!”
张扎纸说:“我也没想着杀你,不过按照猎灵手供应的档案,几十年前伏尔加河下流大水众多,上游赤地千里,是以而死的人达到了三万之多。如许,我要求也不高,你跟我去镇妖塔先听三年佛经,洗涤身上戾气,再背着纸人行走天下。甚么时候你能救三万条命,甚么时候你就自在了,如何?”
活体斑马叫了两声:“老刘!哎!老刘!”
我听的差点没笑出声来,张扎纸这就是纯属没事谋事了,伏尔加河跟长江但是隔着十万八千里,伏尔加河王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成能跑去长江肇事吧?再说了,就算他真的嘚瑟的跑去长江,该管这事的也应当是特案处。
张扎纸慢条斯理的说:“你别喊他了,他偷了我的替人纸人,遵循我们镇魂者的端方,应当把他也做成纸人,现在我饶他一命,算得上是开恩了,他那里另有胆量返来?”
刘扎纸神采阴沉,目光却朝四周扫去。他看到吵嘴无常被一脚踹的爬不起来,又看到伏尔加河王躲在抢救室里战战兢兢,再看看一贯阴沉的活体斑马神采难堪,立即就明白了目前的处境。
张扎纸呵呵一笑,说:“严格来讲倒也碍不着我,只不过我此人有个弊端,就是看不得人嘚瑟。你看,你都嘚瑟了几十年了,再不补缀补缀你,你如果一时髦起跑到长江来,当一个长江之王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