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才恍然大悟,合着这些镇海人不是来驱逐我的,而是想看看被全天下追杀的于不仁到底是甚么三头六臂的模样。
我翻身从床上爬起来,背上背包,把装着阴阳硕鼠的捉妖袋挂在腰间,又把打神棍插在背后,拎起了千人斩。踌躇了再三,我还是没戴上鬼脸面具,毕竟水家的人都晓得对我是于不仁,再戴着面具不免会获咎水家姐妹。
远了望去,货船上已经站着一排人在驱逐我们。领头的是两个长得很标致的女孩,大眼睛,短头发,鼻梁高挺,英姿勃发。她俩肩并肩的站在船面上,穿戴很称身的深蓝色紧身衣,勾画出完美的身材比例。
这里但是大海,谁能给镇海人带来费事?
这时候朝阳东升,照的主控室里亮堂堂的,连日阴雨给我带来的阴霾气味刹时一扫而空,就连表情也变得好了很多。
幸亏水家姐妹落落风雅,聘请我们去了货船的主控室,又让人安排吃的。
可不管是死是活,镇海人跟超天然征象研讨防备署的过节也算是越来越深了。
我说:“水女人,但是出甚么事了?”
毕竟跟女孩打交道算是我的弱项,我能跟水十一谈得来,面对水家姐妹却不晓得说甚么。
正在那胡思乱想的时候,劈面的大喇叭刚好开端喊话了,喊话的人是个懂汉语的老美,说是思疑这艘船上窝藏有国际通缉榜的头号通缉犯,另有天下第一凶人于不仁,如果不肯交出来,就要实施梵蒂冈条约的第十四条,对这艘货船停止搜索。
别看镇海人的船只比不上承平洋舰队,可在大海上,有坚船利炮一定就能完整占有上风。
剩下的海员们有的穿戴褴褛的水兵服,有的则穿戴紧身的吊带背心。个个身材魁伟,眼神锋利。他们皮肤乌黑,脚掌奇大,乃至有些人的脚掌竟然近似鸟一样,站在桅杆上就像是站在了高山上一样。
瞥见我们过来,他们就立即停了下来,一个个看我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古怪。水花对我们微微一笑,说:“抱愧了各位,现在有点费事事需求处理一下,您几位能够先等等,最多两个小时,叔公的大头鲸就会过来。”
他们不懂镇海术,但是仰仗高科技设备在海上纵横来去,让镇海人恨的牙痒痒的,恰好却又因为梵蒂冈条约而不能主动脱手。
因为是在海上,也不消担忧那些无处不在的赏金猎人,以是这一觉我睡的很结壮,等醒过来的时候看了看腕表,才发明已经畴昔七八个小时了。
我内心悄悄赞叹,海上的驱魔人固然不常常登陆,可这份凛然的气势一点也不比陆地上的驱魔人差。难怪能在大海里混的风生水起,连深海尸王和幽灵船长都不敢招惹他们。
用饭的时候我旁敲侧击,想晓得水家姐妹这么大费周章请我们过来到底是为甚么,成果水家姐妹固然年青,可说话办事却滴水不漏,只说是祖爷爷下达的动静,详细是甚么谁也不晓得。
这就是镇海家属的底气地点,在大海上,镇海人才是当之无愧的霸主,承平洋舰队就算是再短长,可他们敢去吵嘴海吗?敢去杀人迷雾和阴风带吗?敢开着航空母舰去归墟四周转一圈吗?
他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本来是这群王八蛋拦路来了。
水家姐妹仿佛早有筹办,见我们吃饱喝足,就让人安排歇息室给我们。在货船上歇息可比在小渔船上歇息舒畅多了,再加上连日劳累,很快我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