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大殿内,暗红长袍软软拖过榻沿,酒吞孺子无精打采境地于昏倒的水蕴面前,惨白的手指撩起一绺水碧卷发,捻在指间漫然玩赏着。
微眯的眼角流出百般风情,少年纯稚明丽的脸上晕开孩子恶作剧般的甜笑,好像桃花绽放了一春的明丽,“呵呵,真是风趣的小女人,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就让我看看你能做到甚么程度,输了,但是要接管奖惩的!”
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玩具与食品,供他鼓起时玩弄,兴尽时吃掉。
鬼气环绕当中,火红的长发随衣袂纷飞,酒吞孺子步至面前,唇角依是刻薄的艳色,一双金眸妖异而锋利,完美得如被选中的神之子。
始料不及的话令他刹时怔住,趁此松弛的间隙,我立时提气运力,右手草薙剑一转,向他横斩而去,他一惊下如燃云般飘了开来,然剑气还是险险掠过左臂,被划开的雪润肌肤上,鲜血缓缓排泄,在袍袖上晕开一片暗迹。
如果他只是想玩弄,挑个美人不是更好么,而水蕴的容色气质都赛过我。
浑噩中还未及反应,鬼气立即将四肢紧紧缠住,整小我被从地上架了起来。
置身在那迷离的眼神前,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被深锁此中、没法逃脱的惊骇,我低低垂下头,在愈渐微小的呼吸中喘气道,“放了她。”
“小女人,你是打不过我的。”
冰冷的玉指脉脉游走于颊边,我垂眸发影中,咬唇不语,最讨厌这类买卖,我才不信他会放过水蕴,但若当场辩驳,又怕他会伤害水蕴。
“决定她运气的是你,如果你的表示让我对劲,我会考虑放了她。”
我不甘地挣了挣,但是满身行动都被鬼气紧紧缚住,没法使出半分力量,反牵起周身酸痛连缀,一时止不住地轻咳起来,毕竟,还是败了么。
我当即御气双足,一举冲起码女面前,旋身一剑横扫,挥退周遭两丈的鬼气,伸手焦心肠摇摆水蕴的肩,“水蕴,快醒醒,快醒来……”
他抬开端来,柔亮的灯光晕着红发倾垂,映托得眸光迷离似醉,唇角挽起薄薄的残暴,“等我玩够了,再将你渐渐地、一点点地吃掉。”
为这步地倒吸一气,我凝放心神,既然任何一种术都不敷以对于他,那么……
对劲着我痛苦的神情,他凉润的指尖悄悄划过我的侧靥,“小女人,我对你比较感兴趣,如果你肯从了我,我就放过你的朋友,如何?”
回视他满目标自傲与轻视,我淡道,“你觉得,我会捐躯本身去救别人么?”
右手捻出一枚灵符,将其缓缓缠在剑柄上,整把剑蓦地一震,一种轻柔的白光瞬息包裹了全部剑身,草薙剑附上阴阳灵力,又如何呢?
“行与不可,不是你说了算。”
跟着少年懒洋洋的幽魅嗓音,一股强势气味后袭而至,我赶紧一剑后挥,却觉右腕一紧,竟不慎被一缕鬼气卷住,惶恐间身子蓦地倒飞而起,近乎发狠地摔掼在地上,震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禁不住一线血红滑下唇角。
背后紧紧抵着殿柱,我被迫踮着脚尖,艰巨地呼吸着,双眉痛苦地绞在一起,只觉满身的力量都被剥夺一空,好强,底子不是敌手……
将我紧按在殿柱上,他兴味地明灭着妖丽的金眸凝着我,颈间的冰冷直似要将肌肤冻伤,那与其说是和顺的扣问,更像是语气密切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