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自顾自地说着,被日光映得剔透的脸上晕着淡淡柔笑,偏生紫眸里阴沉得慑人,我不由心下惴惴,“银澈……你仿佛说了很可骇的话。”
“以是,这个咒再没法消弭……”
我倏然抬目,“甚么咒?”
跟着房门被翻开,一角咖啡色大衣从裂缝中荡入,赤羽匀桧歪身朝房内一探,笑着收起了手机,“你们都醒了,身材感受如何了?”
匀桧话落的一瞬,忽响起“啪”的一声裂响,三人齐齐望向银澈,只见那莹白剔透的指间,透明的玻璃杯裂成了数块碎片,和着净水熠熠流光。
水蕴见此掩口暗笑,如果她看到了银澈眼中的色采,必然不会再笑。
刚走出病房几步,少年便蓦地扶住了走廊旁的墙壁,捂着胸口轻喘着,如在死力压抑着甚么,标致的纤眉因痛苦而紧蹙,好似折损的兰草。
匀桧走了出去,用桌上的遥控器翻开电视,转到京都的消息,正播放着此次少女失落事件,画面上是少女们被警车送回家与家人相逢的景象。
阿谁少年,直到死的那一刻,我都没能体味他。
“嗯?有吗?”他微微偏过甚,用那仅暴露的温润右眼凝着我,一笑的荼蘼盛开诗韵的风华,“抱愧,一牵涉到你的事,我就节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