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枫溪部下也毫不包涵,而傀儡师明显不顾我的死活,连连狠命进犯,却底子不去格挡,若非风疏影不竭为我抵挡进犯,恐怕早已丧命。
立在离塔不远的楼顶边沿,我将乌黑的玉箫靠近唇边,十指归位,脑中回想起箫的奏法,曾学过几年箫,好久没练了,但愿不会太陌生。
横空一镰从侧边斩至,炎枫溪勾唇,“你说对了。”
炎枫溪唇泛冷嘲,“这时候还想救她,你被她杀了我可不管。”
纱椰已吓得面色骇白,面对飞泻而去的光弧,伽隐血红的右眼中瞬忽亮起一道金色邪术阵,扭转着越来越快,在一片黑夜中格外炫亮。
要一边遁藏我的进犯,还要不伤害我而斩断傀儡线,比直接杀了我难很多。
我只觉似一个支离破裂的人偶,枢纽被引线牵引而动,即便极力抵当,右手仍不受节制地一点点抬起,“你们快走,我节制不住本身……”
忽见远处人影明灭,隐有两人踏着高楼飞纵而来,本是去往铁塔,却在半途微微一顿,转朝我的方向奔来,一前一后,落定我地点的楼顶。
如果间断便会前功尽弃,对于他的轻亵,也只能视而不见。
始料不及的我惊得指尖一颤,安稳的箫声瞬忽滑了个音,马上又回归正轨。
平空一团火焰消去风刃,闪亮的寒芒在天涯间比武,镰刃稳稳格住了一击!
身后传来炎枫溪的冷声,我回身一挥手,两道新月形的风刃闪电掷向两人!
环顾漫无边沿的花海,其别人不在,也就是只把我和他本身吸出去了,这类独立的空间只要极少的人才有,它的修建法远比封界庞大,因人而异。
箫声琴音遥遥对垒,相互压抑,两种截然分歧的力量在夜色里腾舞比武。
塔顶的三人战得不成开交,风火狠恶交集,风疏影展转于我二人间,一边闪避着我一边为我抵挡炎枫溪,同时将片片风刃回旋于我四周。
风疏影不敢置信地望向多年的老友,“喂,你不是来真的吧。”
身后的纱椰无措地抱紧了伽隐,炎枫溪恍然点了点头,纯黑长镰逐分现于掌间,“啊,是么,那你就放心去死吧,我会为你办后事的。”
“我还觉得是谁在这里较量,本来是你。”
我安然落于地上,抬首,白衣少年在夜色中顶风而立,一双灿亮的血眸荧然如同明灯普通,纤手中夹着数张塔罗牌,恰是复苏过来的伽隐!
余光淡瞥一眼,我不予理睬,跃于箫上的十指逐步加快,炎枫溪也不言语,立定我左边不到半臂的间隔,拢动手饶有兴趣地直视着我的侧脸。
掌中逐步聚起一团旋风,我边挣扎着边艰巨道,“我□控了……”
炎枫溪削长的金眉一扬,“为甚么不?我可向来不是甚么怜香惜玉的男人。”
刚要走上前去,身形却蓦地一凝,顿时如被某种无形的锁链箍住,竟是纤毫也不能动,还不待明白过来,右手却罔顾认识自行缓缓抬起。
只要被傀儡师操控着,就算昏倒或死去,身材还是会动,除非连身材都毁掉。
阴阳灵箫的感化并非降妖除魔,而是用净化之力驱邪破魔,最奇异之处便是,能用尽少的力量阐扬出最大的功效,堪比神器的顶级秘宝。
恍若接受不住这份厮杀,上空突然一声裂响,血红巨阵从中裂开一道细痕。
风疏影手忙脚乱,已然力不从心,“喂,我们还是想想体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