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枫溪眉间一惊,侧身避过风刃,眼风如剑普通射来,“你俄然发甚么疯?”
“我还觉得是谁在这里较量,本来是你。”
横空一镰从侧边斩至,炎枫溪勾唇,“你说对了。”
恍若接受不住这份厮杀,上空突然一声裂响,血红巨阵从中裂开一道细痕。
炎枫溪削长的金眉一扬,“为甚么不?我可向来不是甚么怜香惜玉的男人。”
我安然落于地上,抬首,白衣少年在夜色中顶风而立,一双灿亮的血眸荧然如同明灯普通,纤手中夹着数张塔罗牌,恰是复苏过来的伽隐!
乐声戛但是止,黑夜再度沉入沉寂当中,只要冷风还是萧瑟。
闻声快速转首,伽隐正侧身立在左边不远处,一身永久不成企及的崇高清冷。
始料不及的我惊得指尖一颤,安稳的箫声瞬忽滑了个音,马上又回归正轨。
我心下一凛,糟了,这类环境……
首当其冲的炎枫溪当即挥镰抵挡,风疏影亦化出一道风盾挡在身前,纱椰慌乱间赶紧一个“消”字脱口,扑去的风刃转眼消逝于无形当中。
小提琴音犹在持续,血红的邪术阵覆盖了大片夜幕,只投下刺目标光芒。
又一个风球掷出,两人惊奇的同时各向摆布掠开,任由风球消逝在身后。
乐声残虐,力量交涌,被风吹起的鬓发如有若无地触着少年的脸,他不觉加深了唇弧,伸手捻过一缕飘起的黑发,凑到鼻下悄悄一嗅。
立在离塔不远的楼顶边沿,我将乌黑的玉箫靠近唇边,十指归位,脑中回想起箫的奏法,曾学过几年箫,好久没练了,但愿不会太陌生。
话落,某种不知从那边而来的力量突然卷住身子,视野如旋涡一样快速扭曲,跟着一阵天旋地转,四周景色一换,眨眼已置身一片红色花海中。
“你在怕我。”
我只觉似一个支离破裂的人偶,枢纽被引线牵引而动,即便极力抵当,右手仍不受节制地一点点抬起,“你们快走,我节制不住本身……”
挥出的剑刚巧格住了镰刀,身子仍被余势逼得侧翻出去,在半空轻巧调转的同时,百余片风刃向四周飞洒而出,残虐了这一方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