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是时候结束了……”
庞大的黑洞,连同囊括全部大厅的暴风,都转眼消逝得无影无踪。
任由我谨慎翼翼地将药膏抹在伤口上,银澈深深地凝着我,“凌衣,你晓得我为甚么不让你过问流缨的事吗?”
被扯破的桌椅噼里啪啦地从身畔吼怒而过,我惊诧地朝后望去,一个庞大的黑洞悬在空中,正将四周八方统统的东西都往内里吸去。
许是因为我间隔太近,触手的力量刹时被吸力盖过,将我吸得倒飞而起,直朝空中的黑洞拽去!
世人一阵踌躇,但眼下已再无退路,只能挑选去面对。
走廊中的两人悄悄相望着,仿佛眼中只要相互。
一条触手卷着我的腰将我拉近,酒吞孺子勉强地支撑着被吸力拉拽的身子,冰冷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明丽而稚气的俊脸第一次化开了无法的苦笑,“碰到你还真是不幸,每次都会送命,但是,我不悔怨……”
阴暗的烛光下,那张秀美绝伦的脸一片惨白,额角隐有盗汗排泄,红色的束腰里衣早已被银色的血染尽,许是因为伤势太重而堕入昏倒。
她的行动那么天然,仿佛这只是稀少平常的相处。
心中猛地揪紧,我竭尽尽力地想要起家,却被触手压抑得死死的,焦心与惶恐交叉着囊括满身。
“嗯,我信赖。”水蕴眨眼轻笑,地煌和黛非也纷繁点头。
酒吞孺子唇角一挽,“真可贵看到你这个模样,你说的但是真的?”
在赛过性的力量面前,被触手制住的世人再无抵挡之力,只能无法地目睹统统的产生。
一股骇人的力量抽在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中我被击得扑倒在地,四肢被触手紧紧地压在地上。
一世人的表情都沉重非常,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不知如何面对前面的仇敌。
或许之前我会耿耿于怀,但经历了那么多,我不会再介怀这类事。
看着不远处的两人,伽隐眸中染出一丝黯然,身畔的纱椰不甘地撅着嘴。
他身形一幻,避开了光箭,却又有接二连三的光箭射去。
银澈正用手挡着光芒,闭着的眼还未展开,尚未适应刺眼的亮光。
薄利的金眉紧凝,炎枫溪俯视着地上的银澈,蓝眸里是毫不粉饰的敌意,“你到底是甚么人,如何会是银色的血?跟天逆盟有甚么干系?!”
满天的人被吸力拉扯着,却因触手的管束而未被拽走,但已支撑不了多久。
世人这才重视到银澈身上的血迹,之前他并未有较着受伤,以是未能发觉,直到被酒吞孺子重伤才发明,而对战九头蛇时他莫名的力量也过分诡异。
我心中一紧,仓猝赶到银澈身边,用手探过他的气味,终究松了口气。
“不要――”
太好了,他还活着,我们都还活着……
冰冷的指尖轻柔地擦去眼角的泪水,我惊诧抬眸,面前映入他衰弱的笑容,“别担忧,我没事,如果能看到你的笑,我的伤立即就好了。”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银澈云淡风轻地一笑,率先朝火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