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长老收到木头鸟的报信,当即便赶来了文古殿,听应元恺他们说了一遍颠末,清乐长老一贯慈爱的脸第一次沉了下去,又是绝望,又是肉痛,低声道:“采苓,不顾修为挑衅朱厌是一错;不顾同门死活擅用乐律仙法是一错;未完成试炼是一错;胡言乱语栽赃别人又是一错!你太让我绝望了!”
她浑身一震,感激至极地看着他,见他目光明朗,似温暖东风,她情不自禁垂下头,面上渐渐红了。
“你……”乐采苓又是大怒,秦扬灵安抚地在她肩上又拍了拍,回身道:“雷师弟,我平日听闻你是天纵奇才,难怪如此孤傲不群。但是说到底,你不过是入门五年的新弟子,修行之路还很冗长,现在如许高姿势,不怕今后栽跟头吗?”
一语未了,乐采苓早已痛哭出声,其声哀哀,令人动容。
前面一向坐着的应元恺数人见他们几个态度倔强,毫不相让,不由也来了勇气,纷繁起家道:“干脆把长老们叫来裁度吧!我们试炼一行累得够呛,还在这边被堵了两天!累都累死了!”
应元恺几小我最不幸,被困在文古殿两天,个个累得不成人形,仓促说几句便各自归去睡觉。黎非四人组在此次栗烈谷试炼中相处非常和谐,一时倒有点舍不得分开。
洪舜英见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去了,仓猝道:“堵了诸位两天,很抱愧,师弟们这便归去歇息吧,他日我……”
这是甚么老不端庄的论调?黎非的确哭笑不得,苏菀在一旁也笑道:“邓师兄的话,前脸部分我同意,不过雷师弟啊,我到现在还是不喜好你的性子。男人嘛,开朗霸气才对!别整天看谁都是笨伯,你总有天也需求笨伯搭把手吧?”
苏菀笑道:“成啊,有霸气的男人么?”
三分修为?黎非三人都有些骇然,他是拿亲传弟子的修为来施加压力?
雷修远没有看他,俄然道:“秦师兄,不必用你的圭臬警告我,我乏了,如果定要我赔罪,那便恕我不能作陪。”
秦扬灵看了看洪舜英,她未置可否,他又望向乐采苓,柔声道:“乐工妹,你想如何做?”
秦扬灵想不到一个年青弟子竟然口气这么硬:“雷师弟是广微长老门下,你如此行事,致广微长老与清乐长老于何地?”
话未说完,便听殿门前清乐长老的声音突然响起:“舜英,采苓,你们在这里做甚么?”
白浮真人叹了几声,终究厉声道:“乐采苓,清乐长老门下,未完成栗烈谷试炼,本日起三个月炊事补助减半,明日卯时随我去登云台,下去思过楼面壁思过三日。”
一向默立一旁的秦扬灵俄然朗声道:“雷师弟,我有一事相询,你可知十年一次的斗法大会?”
秦扬灵脸上终究有点挂不住,好个刻薄利嘴的小鬼!
雷修远深深看了他一眼:“我晓得,秦师兄想说甚么?”
雷修远淡道:“秦师兄想要我给一个如何的交代?”
乐采苓点头,面如死灰:“我……我还能讨甚么公道……我要去云海下思过楼……这热诚一辈子都抹不掉……今后会被统统人嘲笑……”
说得世人撑不住又大笑起来。
正谈笑的四人又沉默了,这秦师兄俄然提起斗法大会是甚么意义?斗法大会提及来是浅显精英亲传弟子无一例外都要插手,但他们这些入门时候都没满十年的新弟子普通是不消插手的,这是早已为门派高低默许的不成文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