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设想着女子吃惊生硬的神情,段凌总算感觉心中舒坦了些。这让他终究能长长一声感喟,摆摆手道:“快去吧。”
思路到此,仿佛便进入了僵局。兰芷的筷子顿住,换了个方向思虑:如果她是中原细作,会将藏着奥妙的香囊放在那里?这个处所必须不惹人重视,并且安然,不然难保不会有客人闲来无事翻弄香囊,把内里藏的东西找出来,白白华侈了她的心机……
兰芷的确是虎威卫校尉,却不成能亮了然身份,去抓掌柜小二来问,不然被人晓得,便是坐实了她与那中原细作有干系。她还在考虑间,小二却眼尖见到了她,脸上堆笑上前:“客长请好!可要出去坐坐,吃些东西?”
小二听谈笑道:“客长鼻子真灵!这东西是中原人的技术,香气平淡却耐久,开封后能用上好几个月。食肆之地不免有些浑浊,可宇元老爷不爱熏香,我们只能用这香囊代替。现下很多酒楼都用它!我们也用了好几年了。”说到这里,他一声轻叹:“可惜今后,怕是得换别的了。”
段凌下山后便回了府邸。他没有等太久。夜色来临,浩天城下起了大雪,当乌黑铺满院落时,亲信来回禀了:“段大人,无相寺关庙门后,有一中原长工便出来打扫寺庙。他趁无人重视,去菩提树上取下了这个香囊。”
小香囊没有被浊物净化,看着干清干净,兰芷将其翻开,便见到了一卷起的纸条。纸条上书三个字:无相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