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朝兰芷点点头，倒是朝杜怜雪道：“阿雪，辛苦了。你先回吧。”
――本来段凌会拦下他问话，并不真是因为看他不扎眼。段凌是真感觉此人有题目。
那口气几近能称得上峻厉。杜怜雪向来没见过兰芷如此反应，愣了一愣，半晌方答道：“是首级……”
元白便抬手，拍了拍她的头：“去吧。”他看入杜怜雪的眼，柔声道：“信赖我，她不会告密我。”
这一掌是真用了力，任元白被她打得偏过甚去，如玉的脸上立时闪现了五个红指印。可他涓滴不活力，反而好言哄道：“姐……我这不是身在敌国不便利么。你别活力啦。”
兰芷睁眼，便见到了杜怜雪手中的玉佩，神采刹时大变！她几近是立即直起了身，一把抓过玉佩，翻来覆去细看，又蓦地昂首问杜怜雪：“谁给你这东西的？！”
她语气中的不附和非常较着，杜怜雪听了很不欢畅：“甚么叫‘那些人’？！我也是中原人，我不想看到中原国被宇元国糟蹋，我和他们志同道合，为甚么不能在一起！”
兰芷顿觉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想是她的神采非常都雅，元白哈哈笑了起来，笑声格外朗朗，高兴就如孩子恶作剧胜利了普通。兰芷闻声这熟谙的笑，终是几步冲上前！
杜怜雪回望，半晌再次低下了头，不再多说。
――这么想想，任元白仿佛从六七岁起，便被她念叨成个大人了。
兰芷的目光一点点落在任元白身上，终是脸上挂着泪，笑了出来。
兰芷回到女虎帐，便寻了个机遇去找袁巧巧，假传段凌号令，只道段大人需求蛊虫。袁巧巧见到是兰芷，倒并不思疑，只是谨慎翼翼奉告兰芷，她的蛊虫还在培养中，起码要等上一个月方能终究成熟。
元白公然听话伸手去取面具。兰芷看着那苗条指节拿着面具一点点向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却见元白偏头侧对她，暴露了傩舞面具下的……另一张金箔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