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心中便是一紧。杜怜雪现下的确不接客了,可为了帮任元白做保护,便利他与旁人会晤,杜怜雪还是会时不时外出。兰芷不去和杜怜雪打号召,也是担忧任元白在车内。未免节外生枝,她不肯段凌见到任元白。却不料段凌如此存眷杜怜雪,竟是连她再不接客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萧简初也不料他会去而复返,却只是扶着石桌站起,朝呼哧喘气的小厮道:“你去忙你的。”
杜怜雪被吓了一跳。她与任元白熟谙这好久,从未曾见过他动气,猜想局势定是严峻,再不敢说话。马车掉头原路返回,行了约莫两刻钟,来到了一座平常宅邸。
守门小厮在府门旁与人扳话,任元白也不管他,二话不说直接往府里冲。小厮见了,吃紧追上:“哎哎,这位公子,你找谁呢?”见到是任元白,他愣了一愣:“任公子,你不是刚走么?”
兰芷躲在石洞中,双手捂住发烫的脸,不想再见人了。却听段凌在外低声和段承宣说了甚么,段承宣便气呼呼嚷嚷起来:“你敢!你敢说,我、我就把你们两个的事奉告娘和爷爷!”
明智刹时败退。段凌短促呼出口气:不怪他贪婪……怪只怪,天时天时人和。
女子微微仰着头,毫无防备地透露着她的致命处。苗条的脖颈之下,是松散的交领与盘扣。段凌喉结微动,目光定在那瓷白光滑的肌.肤上,俄然感觉血液如野兽摆脱了束缚,汩汩冲撞号令起来。
段凌便也不再胶葛这话题。可任元白在马车厢中,倒是闻声了兰芷的声音。他仿佛想起了甚么,微微皱了眉,朝一旁的杜怜雪道:“阿雪,你看看,内里的人但是兰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