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等过了通道,出了门,一阵冷风袭来,天子都不由缩了缩脑袋,紧了紧身上刚披上的披风,“这天够冷的。”
任夫人看她那小脸冲动得都红起来了,也是好笑,“是,一白遮三丑。”
“诶。”安王手捏着他皇兄给的姜片,张着嘴哈着气,这辣气一会就被北风吹散了,又把姜片扔进了嘴里,跟刀藏锋道:“你身上如何老有这些吃的?”
安王乐不成支地笑了起来,这大将军也不晓得从哪学的说话,说话老成心机了,他拿起姜片就扔进了嘴里,一嚼立马吐舌头,“娘啊,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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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小闵子一听,连连欠身,双手接过,“多谢大将军的赏。”
小闵子一听,清秀白净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大将军诶,好,奴婢这就去,您等着,奴婢顿时就回。”
“辣还要啊?”
“给,”刀藏锋从暗袋里抽出袋咸姜片,“去寒,安王你要不?”
“朕迟早有天要弄死你。”天子嘀咕着,还是风雅地赏了他一片。
刀藏锋已经嚼了起来,把袋子都给了在舔姜片的天子,天子舔舔姜片,见还行,就接过来了。
“要。”
小闵子忙道:“是您的披风,我晓得您的披风下角有刀夫报酬您亲刺的姓氏与一把剑。”
这奴婢也是不成器,这大将军话一说得好听点,就为他做牛做马去了,连他这个天子都不顾了。
“来,磕片。”
“跟你们斗心眼,比我打一场硬仗还累。”刀藏锋这时站了起来,“要去放个水,去吗?”
这小寺人,如何就一点都不像他大伯张顺德呢?
“你少吃点。”天子看他,“来,张嘴,哥哥看看。”
他才是他的皇上好吗?
天子这心啊,又无法了起来。
“是是是。”任夫人无法。
“行啊。”
酒为色谋人,这酒如果再一壮*阳,心有邪念的就把持不住了。
“不尽然罢。”宋相没那么蠢,再加上他本是帮天子欢迎来使或见外官的相爷,这些新进京的官员头一个见的不是天子,而是天子的这条左臂,他们跟宋相走得近的很多,宋相又是天子的近臣,见他都放浪,有他带头,也还都觉得得了天子默许,天子听任着他们呢。
哪丑了?
很多夫人在背后指指导点,说她家小娘子丑。
“少吃点。”天子劝他,但还是给了他。
刀藏锋披风早放在坐位上了,他不怕冷,但闻言跟天子的内侍小闵子说:“闵子,我那披风落我坐位了,帮哥去拿一下。”
“末将等着。”
这大将军还真是有狗屎运。
刀藏锋拿过披风,这披风一拿过来,就是一股后代人的脂粉味。
“您喝的也跟安王的一样罢?”刀藏锋看了看天子的下腹。
天子看没事,给了他一片,“这还行,你别急着吃,等嘴里的辣劲过了。”
刀藏锋又看了看暗门,没听到声音,无聊地含着姜片等。
这女孩儿都多大了啊,还养?
天子瞪他,“看哪呢?”
安王在旁看着,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皇上,您鞋上都有雪了。”小闵子办完了大将军的差,这时候满身心又放到皇上身上了,见皇上鞋上有雪,忙蹲下来拿他的袖子悄悄擦了起来,动手极其细心,怕弄疼了皇上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