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幽冷的深眸中固结着一块块冰晶,冷得让人发寒。他轻笑一声,不想醉的人,轻而易举地醉了,想要醉的人,却如何喝也醉不了。

滕越一瓶干红下肚就已经醉得不清了,整张脸泛着红色,眼神醺醺然,“我跟你说,我是男人,正正宗宗的男人,来!干了!”

“你想去那里?”南宫寒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吼怒道,“去找楚展靳吗?”

“嘀——嘀——”南宫寒凝睇着那扇阴暗的窗户,用心用力地敲了两下车喇叭。

主寝室的灯光已经关了,埋没在一片阴暗当中。

湘以沫感受身材突然一冷,微微颤抖了一下,她快速弹开眼睛,淡然冷酷地看向南宫寒,“我不打搅你们!”说着,她簌簌爬起来,回身就走。

“明天我结婚,我欢畅!”南宫寒一脸沉郁,看不出多余的神采。

“把酒给我!”南宫寒抢过酒杯,抬头直接干尽,“你也喝!做兄弟,就要陪我不醉不归!”

幽幽的路灯散逸着莹红色的光沙,初春的晚风还是料峭砭骨,晚风撩动着树梢,非常沙沙的细碎响声。

南宫寒没有理她,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去。

“寒,你走路谨慎一点!”沈梦妮觉得他是喝醉了酒,不谨慎将油画碰下来的。

“天太黑了,我没有看清楚路标,下一个路口再转返来!”沈梦妮谨慎翼翼地说道。

滕越跟他打仗这么久了,晓得他越是沉着,那就越是气愤,结婚不是一件欢畅的事,那里来的气愤呢?

“我扶你!”沈梦妮一下车,敏捷绕到车的另一边。

“啪!”他按下墙壁上的开关,乌黑的房间顿时被莹亮的灯光所包抄。

“开错方向了!”南宫寒薄唇一掀,幽幽地说道。

他站了起来,拍拍滕越的肩膀,“走了!”

“寒,明天是你的结婚夜,如何不在家里陪新娘,如何这么晚了还在酒吧喝酒呢?”沈梦妮一边开车,一边喋喋不休地问着话。

湘以沫伸直在被窝中,背对着门口,紧闭着眼睛装睡,她不明白,南宫寒究竟想要干甚么!

一会儿工夫,茶几上横七竖八地摆满了空酒瓶。

“我还没有喝够呢!”滕越抱着一大堆酒瓶不放!

“寒,你别喝了!”滕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你明天喝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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