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侧了侧身子,仿佛拉扯到伤口,哑着嗓音闷哼了一声。
指腹上一团红色。
男人抿着因失血而有些发白的唇,脸很臭,但幸亏也没说甚么。
若不是他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她几近要觉得,他没有痛觉神经。
她第一反应是血,而究竟证明,也确切是血。
他有分寸,这类程度的伤口不消缝针也能愈合,时候上久一点罢了。
时笙推开他,用的劲太大,季予南又没有防备,后背结健结实的撞在床头上。
毕竟当时季予南受了枪伤时,真要和她耗上了,力量也跟牛似的。
一副没甚么精力的模样。
时笙:“……”
她这句话的意义已经表达的充足较着了,但季予南只是似是而非的‘恩’一声,并没有再多的反应。
“去机场。”
短发下的那张脸在灯光映托下漂亮矜贵,疏离中透着丝恼意。
闻声时笙说话,他悄悄的“恩”了一声。
之前不感觉冷,这会儿才发明十个脚指都冷得有点僵了。
“我送你去病院,你的伤口太深,得缝针。”
季予南起家,转过来正对她,白衬衫、银灰色的西装、搭了件玄色的长款风衣,熨帖得一丝不苟。
伤口还没结痂,衣服弄开也比较轻易。
这一撞,恰好撞到季予南背上的伤口。
季予南被她翻来覆去的一番折腾,也没喊疼,就是眉头皱得有几分紧,实在疼极了,也只是淡淡的闷哼一声。
衬衫是深色的,别的看不出来,但那团湿的紧贴着他的肌肤,印着灯光一眼就能瞧见。
季予南侧着脸,眸子半阖,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送达出一层暗色。
季予南展开眼睛,仿佛被她闹的有点烦,神采不耐的道:“别动。”
季予南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针线在肉里来回穿越,护士用纱布将伤口周边的血迹擦拭洁净,但很快又染上了。
“你先从我床上……”
“甚么证件?”
机场和旅店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刚才开车的时候他不说,较着是用心的。
季予南很快将纱布拆了扔在地上,朝时笙摊手:“纱布。”
他吻着她,展转在她的唇瓣间,行动没有半点技能,只遵守内心的巴望狠狠的践踏她,另一只手落在她衣服的领子上,沿着最上面那颗纽扣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