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些闲话,只感觉前程暗淡,日月无光。
两人在帐中沉默了好一会儿,哈罗德俄然问道,“兄弟你手上有多少私兵?”
维特啐了一口,怒道:“厚颜无耻的禽兽,费烈特将军说你是狗屎,真是汲引你了!还不快放开那孩子!”
眯眼男孩看着四周空空荡荡的座椅,又看了看跟前这个大腹便便的巴洛姆将军,仿佛明白了卓格先生口中“悲伤的天下”。
“我们不如投红馆去。”
维特哼了一声,“我如果不听,就能活命了?你尽管说。”
巴洛姆被激愤了,丢下阿谁眯眼男孩大吼一声:“拿我的斧头来,明天让你晓得谁说了算!”说着他挥动着一对开山大斧头就向维特冲了过来!
维特手持三尖刀站在路口,大声呵叱道:“巴洛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不要打动,”维特伸手按下了那颗魂石,沉声道,“现在我们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再看看环境。如果巴洛姆持续咄咄逼人,那就只能铤而走险了。”
巴洛姆如许分歧平常的男人则兼取二者所长:掀桌子摔碗红脖子骂街一样都不落下。卓格刚腆着笑容上去劝说,还没开口就被一巴掌从窗户呼出去,像条死狗一样摔在大街上哀嚎着。
“民女?”巴洛姆借着酒劲哈哈大笑,“大爷我可不要甚么民女,真爷们就得上男人!”
维特大吃一惊,双眼瞪得几近快爆出来,“枪火公主?她如何会在红馆?”
他这才认识到面前这个络腮胡男人有点不一样的取向。
他们杀人如同铁夫人杀人,谁若敢伤他们就如同伤了铁夫人。
“我像是怕了巴洛姆这饭桶吗?”维特气得唇上两卷胡子一抖一抖的,“我说兄弟,明天你如何会吃这么大个亏,阿谁村妇这么短长?改天兄弟我上去替你经验她。”
哈罗德叹口气,微微点头:“我一向觉得红馆只是些暗中粉碎的宵小之辈,但在冰狼堡看他们用兵如神,另有枪火公主助阵……”
“跟大爷归去做点欢愉的事情吧。”说着巴洛姆已经把男孩扛在肩上,举头阔步地走出了酒馆。酒馆外固然有人围观,何如巴洛姆权势滔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铁夫人卫队簇拥下渐行渐远。
“唉,要不是我邀你加盟,你也不至于如此轻易。”说着,维特长叹一口气,“没想到铁夫人竟趁着费烈特将军沉痾篡夺兵权。如有贤惠的妮妮蜜斯在,怎会听任巴洛姆这混蛋撒泼。”
巴洛姆不拿杯子,端起木桶抬头咕嘟咕嘟喝起来。又喝了大半桶后酒精上脑,面红耳赤、汗流浃背,干脆脱光了上衣暴露了肥硕的肚子。接着又打了几个酒嗝,熏得满屋子又是汗酸又是酒臭,连老鼠闻了都想逃窜。
巴洛姆已经多日没有享用密室里的“服从”,现在心乱如麻,暴躁地敲打着桌子:“酒!拿酒来!”
“维特兄弟?”哈罗德惊道,“你现在过来实在不应时宜啊。”
“老迈,快嚼点烟草,或许会好受些。”身边几个关照兵士仓猝拿来烟草。
维特谨慎地四下张望一下,侧耳悄声说道:“红馆现在闹得可相称短长,传闻红狮矿场全部被他们炸平了,氏族派了好几支私兵搜刮,还没发明他们的踪迹。”
眯眼男孩从速又背了桶蜜酒畴昔。
“巴洛姆约莫有多少?”
“他如果真要杀我们,恐怕我们连叫喊的机遇都没有。”哈罗德俄然看着维特,“我有个能够要命的设法,兄弟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