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扶着达利乌斯在石凳子上并肩坐下,“陛下不如说说,让我来为您分忧?”
塞勒斯给黑凝雪又满上了一杯葡萄酒,“您太谦善了,我在门外听着仆人鞭打黑曼巴的声音,都替仆人感觉解气。”
月姬摇了点头,“不急于此时现在,若能在这里多耗损些红馆的元气,今后神殿决斗时候我们的胜算也能大几分。”
看着达利乌斯笑容满面地拜别,月姬仍然端坐在花圃里。直到确认了达利乌斯已经走远,她才遣退了侍从,单独往花圃深处走去。
达利乌斯垂怜地抚摩着月姬的面庞,“我的美人儿,听你这么一说,仿佛感觉肩上的压力轻了很多。”
“陛下莫非有甚么不满吗?”月姬柔声道,“响尾蛇将军在地牢中还想出了一个风趣的主张,她压服了敌军在打击的时候都穿上响尾蛇军部的纹章。”
黑凝雪脸上波澜不兴,“达利乌斯和黑曼巴是两个直肠子,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摸透他们的脾气缺点并不困难。”
达利乌斯脸上终究有了对劲的神采,“响尾蛇这家伙就善于干这些诡计狡计。”
黑凝雪鼓掌笑道,“这真是个天赋的主张,来来来,让我再敬你一杯!”
“陛下也很多虑了。”月姬浅笑着安抚着达利乌斯,“以您的技艺,足以击碎统统诡计权势,那女骑士莉迪亚或许能接您三十招,也终会死在四十招下,没甚么可担忧的。”
黑凝雪考虑了一番,“但阿谁黑曼巴应当还会来禁止我们的,到时候又该如何对于?”
响尾蛇和塞勒斯一向都是在演戏,美满是遵循月姬事前给他们写好的台本在说话。实在压根就没想过真的开城投降以后,如何把红馆军队带到皇宫去之类的事情。
响尾蛇听到这些话,眼神闪动,仿佛被黑凝雪的言辞打动。
她的脸上闪现出了遗憾的神采,“兵荒马乱当中,流箭可不长眼睛。我也不但愿看到像您如许超卓的兵士,藏匿在战乱的大水里。”
月姬掩面轻笑道,“陛下您的神经还是太紧绷了——响尾蛇将军暗中换一个纹章不就行了?届时敌兵杀出去的时候,我们只需认准响尾蛇的纹章,两下夹攻,将他们一网打尽就行了。”
达利乌斯叹了口气,“内忧内乱,让人头疼。”
不过她的面前摆上了一张矮桌,上面摆了很多甘旨,烤骆驼肉、炖神仙掌、戈壁蘑菇炖蛋,另有一些鲜美的生果,看让去让人垂涎欲滴。
“只不过……”月姬语声俄然游移起来。
达利乌斯哈哈大笑道,“说得对,我这就命人把她从地牢里提出来,编个借口把她放了。”
达利乌斯目光一闪,“她们两人已经打仗了吗?”
黑凝雪被吊了一天,现在双手终究重获自在。她从速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枢纽,毫不顾忌地从桌上抓起一块烤骆驼肉就塞进嘴里。
“好极了。”响尾蛇仿佛做出了一个严峻的决定,“两天后我就看机遇,届时以城墙上升起火把作为投降的信号,我就会翻开城门,让你的军队进城。”
月姬含笑道,“陛下放心,红馆强盗不管有多短长,都已经中了我们的诈降骗局。黑凝雪能捐躯过来送达战书,就是为了暗中靠近响尾蛇。”
两位手持酒杯互捧互赞,一时候溢美之词仿若滚滚江水绵绵不断,地牢里这狭小的空间里刹时挤满了贸易互吹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