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的瞳孔俄然放大，神态也恍忽了半晌，“你说甚么？”
屠夫咧嘴笑道，“我怎会和钱过不去。说吧，你想晓得甚么？”
屠夫从口袋里取出一把飞刀，递给卡尔：“我想你熟谙这个。”
卡尔抛过荷包，“黑凝雪和红馆，你晓得的统统。”
艾伦迷惑不解地看着卡尔用连帽大氅裹住了盔甲和佩剑，仿佛一个行脚贩子。
“传说，他死了。”屠夫说道。
“只要这些？”艾伦有些绝望。
曾经都丽堂皇的府邸已是一片废墟，洁白的大理石台阶碎落满地，宝贵的地毯烧得只剩下两个边角，玉石的大魂术师雕像也断了半截，只要一双断腿还耸峙在破败当中。
她推了推眼镜，恭敬地答道：“我是道尔森先生最后的弟子，莫雷托殿下的伴读。”
艾伦在旁问道：“是个短长的人物吗？”
祭坛上的构造震惊，墙角俄然暴露一条通俗的隧道。
“道尔森先生呢？”卡尔俄然问道，“我的教员还好吗？”
卡尔的脸上暴露了残暴的笑容，“我已经几次窥伺过，内里没有密探。你若再不说实话，冰狼堡地牢里总有几件刑具会合适你的。”
信封上鲜明写着卡尔的名字。
“屠夫？”艾伦和卡尔同时转头。
卡尔取下那封信，内里写满了道尔森对他最后的指引，催促他持续王都的学业，将来成为一个巨大的领主。
那是一张棱角清楚的脸，光阴留下了满脸的风霜。他的脖子上系着一块黑纱，两肋上面挂着整齐的两排短刀。
艾伦惊奇地看着他，“一帮强盗罢了，有这么短长？”
卡尔细心打量了她一会儿，一把揪起她的衣领，“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就扭断你的脖子：道尔森教员真的死了？”
屠夫道：“贩子们口口相传，绯叶林里有一个红馆的村庄。只不畴昔追捕他们的人，还没有一个活着返来的。”
艾伦还是摇点头，“我本觉得我们应当在城堡内里摆开军阵和那妖女一决胜负的。”
道尔森教员竟然已经归天？
屠夫伸手接住了那袋沉重的金币：“黑凝雪部下有个叫格丽斯塔的女仆打理琐事，大将军的女儿琳达已经暗中尽忠了她……”
两人徒步走在冰狼堡外城解冻的河道边。不远处，一座风车磨坊在北风中吱嘎吱嘎地转动。只不过艾伦一眼就看出，这不是甚么端庄的磨坊。
在门口挂着几具尸身的磨坊，定然有一些特别的启事。
安泊尔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如您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