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真的是搞错了!
“甚么?千岁爷重分了登莱七卫的地盘,还裁撤了多量军户,每卫只保存了1400多户,还把一卫的地盘都分给他们了?”
张伯任想起朱慈烺在午门外大开杀戒的传说了——这位皇太子但是连投降李自成的教员都能亲手宰掉的狠人啊!
“操之过急了,实在操之过急!”
“是啊,一下裁掉那么多军户,就不怕闹出事端?”
想到这里,张伯任连连叩首道:“不,不,不......门生不会投降的,门生甘愿自戕,也不会投降的!”
马士英又道:“大司马,兖州这里只要您一人是留都的尚书,我和见白都是处所官。以处所抗中枢,总归不正吧?不如以迎驾为名,将留都有分量的文臣都请到兖州。再加上衍圣公和山东处所上的士绅一起建言,想必会让千岁爷转意转意吧?”
但是在高密县的黄册和鱼鳞图册上,张家可没那么多人丁地盘......
可本身的文章的确不好,如果放过了此次机遇,今后还能中吗?如果没有一个相称于举人的功名加身,胶水河张家会不会败在本身这一辈?要不来个将错就错?
现在正主都支撑朱慈烺,备胎反对有效吗?
固然马士英和路振飞都不肯意跟着史可法持续闹腾了,但是他们也不能不告而别,以是现在还是耐着性子把登莱新政的环境说了。再加上孔胤植的“控告”,兖州城内的这些大人物,就纷繁表示了反对的态度。
马士英摇点头道:“就我们这些人怕是不敷以让千岁爷转意转意吧?行在的五位阁老都支撑千岁爷的!归根结底,他们才是辅弼天子的重臣啊!”
在黄册和鱼鳞图册上没有那么多地盘、人丁,那就不必承担呼应的税赋徭役。
现在就死?
......
“千岁爷,门生知错了!”张伯任的反应还是快的,赶快改口,“如果鞑子来了,门生就和他们斗到底,就上山入海也要杀尽胡虏!”
这就是所谓的“改流为土”了!所谓流官,就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由朝廷委派,干几年走人。普通环境下,本地人还不能做本地官。土官就有点封建的意义了,当然得有能够弹压一方的豪强充当。明朝西南的土司就是典范的土官,而在登莱这里,土司是没有的,但是土财主还是很有一点的。
甚么?甚么?张伯任听得都有点傻了。到底是谁写了这篇文章啊?连啸聚山林,纵横大海都出来了!这是读书人能写的话吗?
言降保家?最恨士大夫投敌......
胶水河张家的确稀有万亩地盘和上千家耕户,另有上百宗亲后辈。在高密县境内就是一方霸主啊!
“当然是抗虏了!”
兖州府城内,史可法、马士英、路振飞、卢九德、黄得功、刘良佐、朱国弼等文武大员济济一堂,正在和方才到达的衍圣公孔胤植一同群情“登莱新政”。
他代表的是南京六部,南京六部不过是备胎!而跟着朱慈烺一起南下的阁老和部堂才是正主。
史可法拈着髯毛,“卫所轨制的确弊端丛生,但是千岁爷的鼎新也过分激进了......只怕会引发反弹。诸位不如和本部堂联名上奏,反对此项鼎新如何?”